不,不會的!
朱華大人正是因為不能私自離開地府,所以才找了沈洛茵做陰間代理人。上次見我,也不過是通過鏡子出現,並沒有真正踏上陽間的土地。
不是沈洛茵,不是朱華大人,那又會是誰?什麼時候,我又得罪了一個靈力如此高深的人物?
在豐都,能有著如此靈力且不被宮奕澤發現的,似乎隻有冥王。但以他的身份,自然不屑於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。
我越想越是不安,連那握著暗紅色桃木劍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。
有這樣一位神秘的高人藏在背後,那可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。若他是敵非友,那麼事情恐怕就更加麻煩了。
別說要一舉鏟除妖族眾長老,就連前來參加三方會談的魔界眾人,恐怕都不能全身而退,安然回到魔界。
看著那顫抖的桃木劍,沈洛茵那宛若塗抹了鮮血的嘴角微微上揚,蒼白的臉上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:“喲,生氣了?難道我說錯了,你不夠賤?明明已經和宮奕澤離婚了,還公然和他曖昧不清,如果這不叫賤,那麼什麼叫賤?”
顯然,它誤會了。
“我就是賤,就是要勾引他,你能怎麼樣?”聽著那陰森惡毒的話語,我不由的冷笑了起來,一臉挑釁的神情,“就算離了婚,我也要霸占著他,不給你任何機會!想要做冥界的太子妃,做夢吧!”
一聽這話,沈洛茵不由的勃然大怒,猩紅的眸子裏溢出兩行殷紅的血淚。
七彩霓虹燈下,那慘白臉,那殷紅的血淚,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!
“賤人!”它咧開紅唇,呲起兩顆慘白的獠牙,惡狠狠地罵道,“我到底和你有什麼血海深仇,為什麼所有東西都要和我搶?你本來就不是沈家的人,又是通過小三的肚子出生,卻霸占了我沈家嫡女的位置,害我被人罵了那麼多年的私生女!”
“當初和宮奕澤訂下婚約的明明是我,是冥王親口許諾的,而你卻恬不知恥,非得搶我的男人!難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,難道我的東西都是好的?”
看著它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麵龐,我不由的笑了起來。
“你的?”我一臉鄙夷地冷笑著,“就算是你的,有本事你搶回來啊!對了,到地府後,沒有去看看你親媽嗎?不得不說,你簡直是越來越像它了。不怪自己沒本事,卻總將罪過推向別人!勸你有空還是好好欣賞一下它是如何受刑的,再想想日後你下地獄後的情景。不過陰曹地府隻有十八層,以你的累累惡行,恐怕是裝不下吧!”
這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。以沈洛茵的累累惡行,區區十八層地獄又怎麼能容得下它這尊大佛!
“關你屁事!”沈洛茵臉色陡然一變,不由的伸出那蒼白的鬼爪,指向我的鼻子,破口大罵。
潔白纖細的指尖剛剛觸碰到那潔淨的玻璃窗,立刻閃爍著無數些許銀色的焊花。
它怪叫一聲,立刻將鬼爪縮回,白淨的指尖上赫然多了一個黑色的燙傷,露出了森森指骨。
我看了,不由的放聲大笑起來。
想不到,這沈洛茵還是這麼沉不住氣。隻要稍微一激,便立刻勃然大怒,甚至連這酒店周圍有結界一事都給忘的一幹二淨。
聽著我那譏諷的笑聲,它立刻醒悟過來,臉上的怒意不由的更加濃鬱了。
“賤人!”沈洛茵咬著那慘白的獠牙,猩紅的眼底閃爍著極為惡毒的寒光,恨恨地罵道,“終有一天,我會吃掉你腹中的鬼胎,睡了你的男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