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,又一步,隻覺得身後那股陰寒之氣正漸漸靠近,渾身每一個汗毛都不由的豎了起來,凍的我不由的打了個冷戰。
在離身後約摸一步之遙的時候,宮奕澤停了下來。
後背處,仿佛冰箱的門被打開了一般,絲絲駭人的寒氣透過那薄薄的衣衫直接沁入骨髓深處。
農曆五月份的豐都,天氣早已經炎熱了起來。可此時,隻覺得陰冷刺骨,連麵前那潔淨的玻璃窗上也赫然泛起了濃濃的冰花,宛若寒冬臘月。
“我對別人的事不感興趣。”宮奕澤冷冷地說,“隻不過,不允許任何人把豐都當成戰場。豐都數千年來的寧靜來之不易,我絕對不許有人將這份難得的平靜給毀掉!”
他的聲音極為冰冷,話語裏透著濃濃的距離感,仿佛我不過是個陌生人一般。
“我也絕對不允許殺害魔界無辜子民的混蛋活在世上!”我淡淡一笑,透過那濃濃的霜花向窗外看去。
不得不說,夜色下的豐都果然極美,美的宛若一幅油畫。若能將手將這幅油畫給撕碎,我想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。
看著那美景,我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:“就你們豐都的子民性命金貴,難道我們魔界三千萬生靈的性命就賤如草芥?”
“洛菲,你聽我說!”宮奕澤聽了,一個箭步上前,一把抓住了我那瘦弱的手腕,冰冷的聲音劇烈地顫抖著,“血洗魔界,真的是妖皇私自下的命令!不是我推脫責任,而是確確實實如此!你若在此處對妖族眾長老下手,難免會引起一場血雨腥風。到時候,生靈塗炭,伏屍百萬,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?
他那冰冷的大手用了暗力,隻覺得自己那瘦弱的手腕劇烈地疼痛起來,似乎隻要再稍微用一點力,那骨骼便會立刻破碎。
“和我有關係嗎?”我一臉挑釁地抬起頭,直接向他那憤怒的目光迎去,冷笑道,“為什麼我要複仇都一個個出來裝聖母來阻止,當初血洗魔界的時候都一個個噤聲了呢?你說當年的事情和你沒關係,全是妖皇所為,那為何他犯下如此累累惡行,天帝對他的懲罰又是如此的輕?我猜,你們一個個的雙手恐怕都不那麼幹淨吧。如今妖皇己死,你們大可以心情的將罪名全往他身上推了。”
鬼才相信,那累累惡行全是妖皇一人所為。冥王曾經親口說過,當初是他和妖皇定下的計謀,這才將魔王給殺了!
妖族,冥界,還有天庭,當年參與這件事情的人,他們哪一個的手又是幹淨的呢?哪一雙手上,沒有沾上魔界子民的鮮血?
宮奕澤聽了,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焦急的目光:“是真的,我真的沒有騙你!其實我也不明白,妖皇犯下了累累惡行,天帝對他的處罰為何這麼輕,僅僅是禁足而己。隻不過,我身份卑微,根本無權質疑天帝。”
聽了這話,我目光閃爍著,不禁笑了起來。
“照你這麼說,難道天帝才是真正的幕後指使?”我陰森森地獰笑著,略微沙啞的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寒氣,“難道,是他容不下魔界,暗中命妖皇行事?”
一聽這話,宮奕澤臉色陡然一變,厲聲喝道:“ 不許胡說!天帝又怎麼可能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?不會的,他絕對不會的!我見過的人之中,一個是秦廣王,一個就是天帝,他們倆的剛正不阿是任何人也無法比擬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