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陰森森地獰笑著,淡紫色的眸子裏閃爍著著兩團詭異的火焰。
那奢華的客房,立刻被眸子裏的光芒塗上了一層淡淡的紫色,看起來格外陰森恐怖。心底最後一絲善良,此時早已經被那洶湧澎湃的魔性給徹底湮沒。
宮奕澤一臉驚愕地看著我,那如墨的眼底清晰地映著我那張扭曲變形的臉龐。眼底的那個我,分明比新從地府裏爬出的惡鬼還要猙獰恐怖。
看著他那宛若塗抹了鮮血的嘴唇,我的喉嚨不禁微微動了動。突然間,特別想品嚐一下他體內的鮮血。那血液的滋味,一定特別甘甜,勝過世上所有的飲料。
良久,宮奕澤才緩緩伸出那隻蒼白的大手,緩緩向我那隆起的小腹覆去。
宛若上等羊脂美玉雕琢而成的大手,在慘白的燈光下閃爍著美麗瑩潤的光芒,美的極不真實,仿佛是件陳設在展覽館的藝術品。
看著那美麗的大手,我不禁有些失神。
恍惚中,那隻潔白的大手已經輕輕地覆在了那高高隆起的腹部。頓時,隻覺得一股陰涼的鬼氣透過肌膚迅速在體內蔓延開來。
那鬼氣陰森刺骨,可剛滲入到體內,卻被那股狂熱的魔性給立刻吞噬,宛若泥牛入海,消失的無影無蹤。不過,那一閃而過的陰涼,卻讓那混亂的神誌中掠過一抹清明。
我警惕地瞪大了眼睛,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頗為疑惑。
以前給我渡入鬼氣,無非是兩種情況。一是替我療傷,二是給寶寶輸入足夠的營養來源。可現在,我身上並無一絲傷痕,而寶寶暫時也不需要鬼氣。宮奕澤這突如其來的舉動,似乎別有用心。
宮奕澤陰著臉,似乎將所有靈力都彙聚於掌心,將那一縷縷陰冷的鬼氣源源不斷的渡入我的體內。
隨著體內鬼氣的增加,那狂躁不安的魔性似乎被它扼製,漸漸有被壓下去的趨勢。
隨著魔性的被扼製,我不由的恍然大悟。
原來當初在魔界,他之所以總是在三更半夜悄悄替我渡入鬼氣,根本不是為了什麼寶寶的成長,而是為了扼製我體內的魔性!
難怪,隻要他一渡入鬼氣,我的修煉就變得困難重重,遲遲沒有進展。原以為不過是自己資質愚鈍,想不到是這厲鬼在作怪!
想想自己真是傻,他明知道我要複仇,又怎麼可能那麼好心,對我如此體貼呢。虧我這段時間,還把他當成了慈愛老爸。原來所有的一切,隻不過是為了扼製我的魔性,阻止我的複仇大業!
想到這裏,不由的心頭怒起。
我目光一暗,一巴掌將那隻覆在腹部的大手打落。
“滾!”我恨恨地盯著那張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臉龐,幹涸的嘴角迸出一個冰冷的字符。
聲音雖然不高,卻包裹著濃濃的寒氣,陰冷的讓人心驚肉跳。
這一掌我用了暗力,那隻蒼白的大手上赫然多了一道暗紅色的傷痕。
昔日,任憑我在他懷中如何撕打,都傷不了他半分。如今,卻能輕易在他身上打出傷痕,看來我的靈力確實精進了不少。
宮奕澤臉色蒼白的厲害,如墨的眼底掠過一抹極為複雜的情緒。
那情緒,似乎千頭萬緒,一時無法辨別清楚到底包含著些什麼。
“洛菲,你聽我說!”他咬了咬嘴唇,似乎鼓起了極大的勇氣,這才緩緩地說。
看著那咬嘴唇的細微動作,我心頭那股無名烈火更加的強烈了起來。既然如此絕情,為何還要學我的習慣?
“我不聽!”我銀牙緊咬,淡紫色的眸子裏飄蕩著兩團憤怒的火焰,不禁破口大罵,“你這厲鬼,馬上從我眼前消失!否則,別怪我不客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