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我變得格外敏感多疑。除了小桃和許墨,似乎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,包括廚子鬼。
手中的桃木劍,並沒有因為我的胡思亂想而變得遲疑。
很快,鮮血便染紅了那雜草叢生的荒野。陰冷的空氣中,充斥著那些孤魂野鬼們極為淒厲的慘叫聲。
看著那一地鮮血,厲鬼們嚇的渾身發抖,渾濁的眸子裏閃爍著濃濃的恐懼。它們轉身就跑,試圖逃脫。
這荒山極為空曠,想要逃跑,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事。
我冷笑一聲,直接打了個響指,口中默念有詞。
頓時,一團團綠瑩瑩的鬼火便如流星般在夜空中劃過,如一場最為美麗的流星雨,緩緩從如墨的夜色中墜落。
那些厲鬼們聽了,驚愕地瞪大了那沒有焦距的眸子,死灰色的臉上寫滿了濃濃的恐懼。
綠色的流星雨,鋪天蓋地般的落了下來,落在它們的身上,臉上,手上。很快,那些厲鬼的身體上便燃起了熊熊火焰。
很快,這片遼闊廣袤的荒野上,便充斥著一陣歇斯底裏的慘叫聲。
那些厲鬼們紛紛倒在被鮮血染紅的荒野上,痛苦地打著滾兒,苦苦哀求著。
我陰森森地獰笑著,緩緩走上前,冷冷地問:“說,到底是誰讓你們來的?”
一隻厲鬼痛苦地打著滾,啞著嗓子說:“是沈洛茵!姑娘,我們說出了幕後真凶,那您能饒了我們嗎?”
我聽了,不由的冷笑了起來:“誰說隻要你們說出真凶,我就會饒過你們?不過,看在你還算老實的份上,我倒可以給你個痛快的!”
話音未落,我便一劍向它胸口刺去。
那厲鬼甚至都沒來得及哼一聲,便立刻化成一縷淡淡的黑煙,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與其被魔火極為慘烈地燒死,這一劍,似乎溫柔了許多。
“走吧。”我瞟了小桃一眼,冷冷地說。
聽了這話,眾人便紛紛回到了車上,繼續上路。
在那些孤魂野鬼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,黑色的轎車再度向那無盡的黑暗中駛去。
聽著那慘叫聲,我無動於衷,心底並沒有一絲絲不忍。
清楚地知道,如果此時死的不是它們,那便會是我們母子。麵對著仇人,不能有任何婦人之仁。否則的話,便是將自己和寶寶推向了萬丈深淵。
自從這些厲鬼們決定聽從沈洛茵的命令時,它們就已經為自己掘好了墳墓。
隨著眾鬼的魂飛魄散,那鬼打牆也自然被破解。黑色的車子,便迅速駛出了這片茫茫荒野。
天剛朦朦亮,眾人便已經回到了亂葬崗。
鬼醫說的沒錯,我不過是受了點撞擊而己。休息了一會兒之後,腹內的疼痛感便減輕了許多。
而許墨的傷似乎也有所好轉,雖然不能像以前那樣威風八麵,但至少不再用人照顧了。
“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小桃?”看著它那張蒼白的臉龐,我冷冷地問,“難道,這段日子它對你的悉心照顧,依舊不能讓你改變決定?”
許墨看了我一眼,幹涸的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