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洛茵尷尬地笑了笑,連忙解釋道:“我以為姐姐會看到呢,沒想到她一口咬進去了。”
嚴重懷疑,這死丫頭學過川戲。變臉速度之快,連最好的川戲演員都望塵莫及。上一秒還在那幸災樂禍,這一刻卻仿佛像個犯了錯的孩子,眼底滿滿的全是無辜可憐的神情。
宮奕澤剝好後,卻將手中的蝦放到了我麵前的碟子裏。
看到這個動作後,我不由的愣住了。
他也微微一愣,似乎這並不是本意。
頓時,那隻宛若上等羊脂白玉的大手,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。
四目相對,隻見那雙如墨的眼底似乎湧動著些許複雜的情緒。
他靜靜地盯著我的眼睛,一動不動,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眼睛,直接看到心靈深處。
沈洛茵看了,眼眶裏赫然溢出了鮮紅的血珠,臉拉的比長白山還要長三分,頭頂上泛起嫋嫋黑煙,宛若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般陰森恐怖。
金九見狀,連忙笑道:“謝謝老大!知道本喵不會剝蝦,便幫著剝。”
聽了這話,宮奕澤這才回過神來,收起了那複雜的目光,尷尬地笑了笑:“以後多學著點,自己的女人得自己照顧。”
“這話絕對沒錯!”金九用力鼓著掌,話中似乎另有玄機,“自己的女人得自己照顧,可不能推給別人!”
沈洛茵再也沉不住了,它“刷”的一下直接站了起來,陰著臉說:“阿澤,我不舒服,想先回去。”
宮奕澤點點頭,拿起餐巾擦著手,並不看它一眼:“好,你先回去吧。”
一聽這話,沈洛茵不禁瞪大了眼睛,有些生氣地問:“你不送我?”
“送你?”宮奕澤微微抬起頭,有些疑惑地看著它,“你不是自己開車來的?”
我目光微微一動,嘴角泛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。
看情形,他們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恩愛。
此時,沈洛茵的臉色更加難看了,仿佛一頭鑽進了墨池中,黑的根本看不出原本的底色。
看著我嘴角的那抹笑意,它惡狠狠地瞪了一眼,仿佛要將我給一口吞下一般。
它那瘦弱的身體微微顫抖著,嘴角勉強擠出一抹虛假的笑容,撒嬌似的說:“人家要你送嘛!”
宮奕澤擦幹淨了手,直接拿起酒杯,微微抿了一口,冷冷地說:“你自己走吧。我和金九好久沒見了,得好好敘敘舊!”
一聽這話,沈洛茵恨的咬牙切齒,胸脯宛若潮水般連綿起伏,似乎下一秒就會立刻爆炸一般。
它氣的一跺腳,再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形象,直接衝出了包廂外。
“別理它,我們繼續!”金九一邊吃著菜,一邊對宮奕澤說,“對了老大,你和那女鬼準備什麼時候結婚?”
聽了這話,我的心重重一沉。
剛和我結婚不過幾個月,如今卻要轉身迎娶別的女人了。
突然,腦海中掠過一抹亮光。
聽張碧芝說過,冥婚可是生生世世的事情。如有一方違背了承諾,那可是要受天譴的!看來,想要複仇也並非什麼難事。這宮奕澤作繭自縛,遲早會遭到報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