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小桃依舊雙目緊閉,宛若一段枯木般,依舊沒有一絲絲反應。
“怎麼會這樣?”我不禁的緊張了起來,驚愕地瞪大了眼睛,“許墨說過,有了旱魃的內丹,小桃就一定沒事的!”
幾隻厲鬼聽了,隻是麵麵相覷。
顯然,它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這時,金九緩緩走了過來,邪魅一笑:“就算是塊糕點,吞進肚子裏也需要個消化的時間,更何況一顆內丹呢。等等吧,到天亮時,它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這死貓見多識廣,聽了這話,我那顆懸著的心才勉強放下了一半。
“姑娘放心吧,這裏有我們守著。”一隻厲鬼畢恭畢敬地說,“如果小桃姑娘醒來,小的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。”
它們的態度越是恭敬,我心中的愧疚感就越是強烈。
“對了,姑娘,我們老大呢?”一個跟進來的鬼兵終於忍不住了,小心翼翼地問,“它去哪裏了?”
雖然無顏以對,可終究不能一直隱瞞下去。更何況,我也需要聽一下它們的意見。
“你叫上幾個高層的將領,立刻去客廳。”我想了想,便對它說,“還有,把這位金先生帶到後院東廂房。”
“算了,本喵認得路,自己走過去!”金九詭異地笑了笑,“反正和家裏格局一樣。”
不待別人帶路,他便踱著那可恨的小方步,緩緩下樓。
家?難道,這死貓把食為天當成了自己的家?
此時,也無心去想太多,隻想著該如何去和許墨手下的這群兄弟們解釋。
空蕩蕩的客廳內,靜的可怕,死一般的寧靜,連根繡花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辯。
在聽完我的話後,八隻地位稍高的厲鬼臉色都變了。
我咬了咬嘴唇,有些不敢直視它們的目光,隻能硬著頭皮坐在那裏,靜靜地等等著狂風暴雨的來臨。
“姑娘,我們都跟你過去!”它們幾個商量了一下,一臉鄭重地說,“老大和我們情同手足,它出了事,我們又豈能坐視不理?至於該如何安排,還請姑娘定奪。”
它們並沒有責怪我,態度依舊是謙卑恭敬。
“由我定奪?”我疑惑地瞪大了眼睛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把許墨給弄丟了,它們不應該一跳三尺高,對我潑口大罵嗎?
“自然由姑娘定奪。”一隻厲鬼說,“老大曾和我們說過,無論發生什麼事,都必須以姑娘馬首是瞻。若有違背,便不再是它的兄弟。”
聽了這話,心中的愧疚感越發的濃鬱了。
許墨的情,此生此世怕是無法回報了。
“好!”我咬咬牙,直接站了起來,目光無比嚴肅,“既然如此,那麼就聽我的安排。你們八個,四個留在亂葬崗,打理這裏的事宜;四個帶上些人去豐都,暗中打探消息。無論如何,我們一定要救出許墨!”
八隻厲鬼聽了,紛紛點頭。
此時,東方已經漸漸泛起了魚肚白。不知不覺間,一夜已經過去了。
這時,樓上傳來一陣欣喜的聲音:“姑娘,小桃姑娘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