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緒,不由的亂成一團。千絲萬縷,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處整理。
突然,隻覺得一股駭人的寒氣從腳底湧起,直衝雲霄。
“再敢胡言亂語,看老子不把你的舌頭給割了!”許墨突然從地下探出大半個身子,怒目圓睜,憤怒地咆哮著,“聽好了,老子是直男!”
還不到一天時間,它居然把黑無常的口頭禪給學會了,一口一個“老子”。不過,這和直男有什麼關係?
黑無常見狀,那條散發著陰寒之氣的胳膊宛若泥鰍般從我手中逃脫。
它扭了一下粗壯的腰肢,嬌滴滴地說:“哎呀,幹什麼那麼凶?不試試的話,你怎麼知道我們不合適?人家死了那麼多年,還從未遇到個讓人家小心髒砰砰亂跳的死鬼呢。別說你對人家沒好感,否則的話,剛才為什麼處處手下留情?喜歡就要說出來,別總壓在心底。否則錯過了,那可是一輩子!”
聽了這話,我嚇的渾身一顫,差點沒直接暈死過去。
等等,它到底說了些什麼?什麼喜歡就要說出來?這話,不是先前我和小桃剛說過的嗎?難道,它喜歡許墨?
許墨氣的渾身發抖,絲絲黑煙從頭頂嫋嫋湧起,在這陰冷的空氣中蔓延著。
“早知道如此,剛才就應該一爪子拍死你!”它真的動怒了,如墨的眼底赫然飄蕩著兩團綠瑩瑩的火焰。
對於一個直男來說,遇到個拚命想把它掰彎的厲鬼,那的確是件令人惱火的事。更何況,那厲鬼長的也太驚世駭俗了。
聽了這話,隻見小桃那陰霾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,猩紅的眸子裏掠過一抹亮色。隻要是直男,那麼它就還有機會。
黑無常聽了,卻並不生氣,依舊媚媚地笑著。
它一跺腳,撒嬌似地說:“哎呀死鬼,有什麼好害羞的?不試試的話,又怎麼知道你的口味?”
聽了黑無常的表白,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。
活了二十多年了,從未見過比它再不要臉的,居然非得強硬地把別人給掰彎。
“就算老子是彎的,也絕對看不上你這厲鬼!”許墨恨的咬牙切齒,破口大罵。
黑無常卻不以為然,依舊笑的花枝亂顫:“嫌我這副相貌醜?多大點事呀。像你一樣,穿上件人皮大衣,便照樣可以帥的驚天動地。對了,你這裏不是鬼市嗎?我馬上就去買一件!”
話音未落,它便扭頭就跑,並不望回頭衝許墨拋個媚眼。
“滾!”許墨恨的直接從地上拿起一塊青磚,惡狠狠地衝那個黑色的背影擲去。
散發著絲絲寒氣的青磚,徑直擊中了黑無常的後背。
它並沒有生氣,隻是回眸一笑:“打是親,罵是愛!如今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,你可要對人家負責啊!這定情信物,人家可就收下了。”
聽了這話,許墨氣的麵如死灰,差點魂飛魄散。
黑無常嫣然一笑,手裏握著那“定情信物”,高高興興地衝出了門外。
見它離開,小桃才勉強忍著心頭的怒火,有些酸溜溜地質問道:“剛才和它決鬥,為什麼要手下留情?”
聽了這話,許墨的臉色更加難看了,宛若暴風雨的前夕。
它猛的抬起頭,冷冷地看著小桃,憤怒地說:“難道你不知道,殺了它會給姑娘惹來麻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