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話,也不知道這個隻有幾個月的小鬼胎是否能夠理解。
良久,寶寶才哽咽地說:“那好,寶寶就先跟著媽咪。不過,媽咪,你是否能帶我去看一下爸爸呢?一眼,就一眼!媽咪,我真的好怕,怕會失去爸爸!”
對於這個要求,雖然心中一百二十個不願意,卻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。如果宮奕澤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,而寶寶卻不能見他最後一麵,我想寶寶一定會恨我一輩子,永遠不會原諒的!
“媽咪,我求求你了!”它苦苦哀求道,“他可是我親爸啊!”
聽著那稚嫩的聲音,我緩緩閉上了眼睛,兩行清淚卻撲簌簌地落了下來。
“好吧。”良久,我才淡淡地說,“就一眼!”
一聽這話,寶寶立刻興奮起來。
它似乎在拍著小手,發出陣陣鼓掌的聲音:“太好了,可以見爸爸了!”
我不知道,自己答應它這個要求到底是對還是錯。如果真的見到宮奕澤,該說些什麼?放串鞭炮慶祝他終於遭到報應,還是擺好香燭以慰魔後的在天之靈?
胡亂換好衣服,我便匆匆下樓。
剛下樓,隻見小桃正站在大門口,一臉焦急地向遠方看著。
明媚的陽光柔柔地灑在身上,似乎為它鍍了層美麗的金邊。此時的它,看起來倒挺像一位翹首以待盼夫君歸來的小媳婦。
如果它和許墨能有個不錯的結局,我也會替它們開心的。
“回去吧。”我淡淡一笑,輕輕地拍了拍它的肩膀,“它們沒這麼快回來的。”
雖然許墨靈力略勝一籌,但黑無常也不是個吃素的主兒。想要分出勝負,可不是彈指一揮間的事。
“不,我還是再等一會兒吧。”小桃搖搖頭,如湖水般清澈的桃花眼裏閃爍著焦急的神色,“姑娘你說的對,喜歡就得說出來。等它回來,我就表白!”
這小妖精確實可愛的很,至少活的非常真實,敢愛敢恨。
我看了,不由的笑了笑,便轉身回到桌邊的椅子上坐下,沏了杯水。
對於這裏的一切,許墨真的是費了不少心思。它知道,我喜歡喝涼白開,喝不慣那些又苦又澀的茶。
一邊喝著水,一邊暗暗想著,一會兒該如何去看望宮奕澤。
跟黑無常一起走,無疑是最快的途徑。但如此一來,會不會被人恥笑呢?早知道寶寶執意要去看,一開始答應多好,又何必於落到如今這般被動的地步。
不知不覺中,已經日暮西山,殘陽似血。
幽深的小巷中,白色的燈籠已經高高掛起,街上已經有影影綽綽的鬼魂在走動了。
而許墨和黑無常,依舊沒有回來。
“姑娘,你說它會不會出事?”小桃側過臉向看我,幾乎帶著哭腔問。
我搖搖頭,心中也沒個確切的答案。
按理說,許墨一定會贏,但這麼長時間沒回來,莫非中了暗算?
正在胡思亂想,巷子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我一聽,心立刻懸到了嗓子眼,直接從椅子上跳起,飛也似的向門外衝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