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這話,“許墨”不假思索,連忙說:“不,我是姑娘的人,能為姑娘而死,那是莫大的榮幸!姑娘,快開門。就算拚了性命,我也會掩護姑娘先走的。”
我聽了,嘴角不禁微微一動,臉上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,聲音冷的可怕:“是嗎?”
臨睡前,許墨曾特意發短信,讓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開門。顯然,門外那厲鬼並不知道此事。
是真是假,其實並不難分辨。隻要靜下心來,心平氣和地想想,自然會發現許多端倪。
“當然!”“許墨”信誓旦旦地說。
微微側過臉,用眼角的餘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它一遍。
“隻可惜,你徒有許墨的形,卻無它的神!”我冷冷地笑了起來,字字如冰般寒冷。
一聽這話,門外的“許墨”微微一愣,一臉詫異的神情。
“姑娘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它一臉不解地問,“我真的是許墨!”
看著那張影影綽綽的臉龐,我陰森森地笑了起來,一臉鄙夷的神情:“許墨前世可是天將,身上有著一股儒將特有的儒雅和霸氣。而你呢,言談舉止間,分明就是一個跳梁小醜,又怎麼配和它相提並論呢?別以為頂著同一張皮,你就能成了許墨。”
聽了這話,門外的“許墨”臉色陡然一變。
我斜著眼,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向小桃瞟去。那張蒼白的小臉上,果然泛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,似乎還長舒了一口氣。
“小賤人,果然心機陰沉!”那厲鬼惱了,呲起了慘白的獠牙,惡狠狠地罵道,“老子改天再來收拾你!”
它一跺腳,便想逃走。
“何必改天呢,多麻煩!”我冷笑一聲,“今天,我便讓你如願!”
話音未落,手中的一張暗黃色符咒便順著門縫飛了出去。
那厲鬼見狀,嚇的麵目失色,轉身就跑。
可距離是如此的之近,那暗黃色的符咒速度又極快,還沒等它抬起腳來,便緊緊地了它的胳膊上。所粘之處的肌膚上,立刻泛起了絲絲黑煙。
身體,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黑炭。相信用不了多久,它便會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。
“不要!”那厲鬼嚇了一跳,伸出蒼白的鬼爪,便向那符咒伸去,試圖將其撕下。
可那符咒,仿佛在它身上落地生根,無論怎麼撕扯,都無法取下。
“怎麼辦?”它不由的急了,一臉惶恐。
雖然我生性愚笨,但在宮奕澤的教導下,畫符已經有了明顯的進步。雖然算不上精湛,想想要對付這種隻有三腳貓功夫的小鬼,還是綽綽有餘。
它真的急了,一咬牙,直接揮起另一隻鬼爪。
一用力,便硬生生地將另一隻肩膀撕扯下,頓時血流如注。
真沒想到。為了逃生,這厲鬼居然會選擇自殘這種極為殘忍的方式。
我冷冷地看著,不由的笑著搖搖頭。
這厲鬼也真是傻,居然以為自殘就沒事了。它或許忘記了,混和了公雞雞冠血的朱砂,有著極強的穿透力。再加上宮奕澤教的鬼畫符威力極強,隻要一旦被粘上,它必死無疑。
奇怪,如此驚險的時刻,竟然還會想起宮奕澤。
他,就像一個永無休止的噩夢,似乎隨時會在腦海中浮現,如影隨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