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聲音,和他的居然出如一轍!
想不到,這厲鬼居然有這本事,可以將人的聲音學的如此惟妙惟肖。那聲音,那每個字的發音,活脫脫就是宮奕澤本人來了!
聽著那散發著濃濃寒氣的熟悉聲音,那顆冰冷的心不由的微微一動。
難道,這厲鬼是宮奕澤派的?
聽著那熟悉的聲音,隻覺得一股濃濃的冰霜正在心底蔓延。很快,那顆早已經堅硬似鐵的心髒上便包裹了一層厚厚的冰殼。
此時,就算是真正的宮奕澤向我求助,恐怕也徒勞無功。
一臉冷漠地看著金色火焰中的厲鬼,津津有味地欣賞著它是如何痛苦地掙紮,又是如何一點點化成了灰燼。
待最後一點灰燼落在冰冷的地麵上,走廊外那陰冷的空氣重重一顫,仿佛易碎的玻璃被一隻巨大的鐵錘硬生生敲碎,泛起了如枯葉樹脈般詭異的裂紋。
伴隨著一聲似玻璃落地的聲音,外麵的景色漸漸恢複如初。一切,又重新罩在那個厚厚的泥殼之中。
透過那道窄窄的門縫,隻見斜對門那盞燈依舊亮著。黑暗中,那“吧嗒吧嗒”的吸煙聲聽起來越發的陰森詭異。
201,住的到底是什麼人呢?
突然,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“姑娘,你沒事吧?”許墨一臉焦急地跑了過來,神色無比緊張。
奇怪的是,我並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,它又是如何出來的呢?這旅店的房門極為破舊,隻要輕輕一推,便能發出刺耳難聽的摩擦聲。
別和我說什麼穿牆而過,因為這旅店隻有走廊和樓下大廳的地麵是用青磚鋪製而成。所以,剛才那厲鬼隻能在門外晃悠,根本無法從其它地方穿牆而過。
心不由的重重一沉,我冷眼看著眼前的許墨。
它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瀟灑,那眉毛,那嘴唇,似乎並無任何異樣。奇怪的是,那雙沒有焦距的眸子裏,卻隱隱閃爍著詭異的光芒。
一縷陰風吹過,它的身體隨之微微搖晃。宛若一團極虛的幻影,在門外飄飄蕩蕩。
此時,我已經完全可以斷定,這並不是許墨!
許墨靈力極深,它的身體觸摸起來和常人無異,又豈會虛到這種地步,連縷微弱的陰風都能將其吹散?
“姑娘,發生了什麼事?”這時,身後傳來了小桃那詫異的聲音,“你怎麼不睡覺?”
它一邊打著嗬欠,一邊詫異地問。
“許墨”聽了,眼底閃爍著焦急的神色:“姑娘小心,這小桃是假的!”
我聽了,隻覺得後背發冷,渾身汗毛根根豎起,仿佛冷庫的大門被打開,駭人的寒氣正對著我直吹一般。
不由的扭頭看去,卻見小桃一臉詫異地站在身後:“許墨,你瘋了不成?我不是小桃,難道還是你媽?”
眼前的小桃,看起來和平時並沒有任何區別。可今天晚上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已經讓我心亂如麻,一時間難辯真偽。
“它真的不是!”“許墨”在門口大聲喊道,“剛才就是你到房間引誘我,我疏於防備,才被你打成重傷!”
如果說許墨受了重傷,身體才變得如此虛弱,宛若一團霧氣,似乎也說的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