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桃聽了,連忙說:“我跟姑娘走!”
它是式神,對我自然是絕對忠誠。
“我也跟姑娘走。”許墨也上前一步,目光無比平靜,“我和亂葬崗眾鬼曾經發過血誓,以姑娘馬首是瞻。如今姑娘要走,我自然沒有理由在這裏留下。”
廚子鬼一聽,立刻揮舞著菜刀衝上前,死灰色的眸子裏閃爍著陰森恐怖的光芒:“還有我,我是主人的奴仆!”
金九見狀,不由的的拳砸在了廚子鬼的肩膀上,恨恨地罵道:“你們都少跟著添亂了行不?人家小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合,等人家和好了,你們幾個還有臉回來不?”
我冷笑一聲,並不多說,隻是轉身向大門那兩扇冰冷的鐵門走去。
鐵門中禁錮著兩隻厲鬼,如果沒有宮奕澤的命令,它們絕對不會輕易開門的。
一伸手,用力一推,那冰冷的鐵門果然如千斤重石般巋然不動。
順手抽出桃木劍,用力向那沉重的鐵門砍去。明媚的陽光下,一股黑血赫然順著冰冷的欄杆汩汩流下。
“洛菲,別走,有話好好說!”身後,傳來了金九那焦急的聲音。
我一扭頭,冷冷地瞟了他一眼,對許墨幾個說:“如果你們幾個還把我當主人,那就幫我攔住他們。今天,不管是誰,若敢阻攔我離開,定然魚死網破!”
聽了這話,許墨幾個立刻擋住了金九的去路。
金九靈力雖高,但若以一敵三,必敗無疑。
這玫瑰園中厲鬼固然多,但此時可是白天,陽光極盛,它們根本不能出來。
看著眼前的情景,宮奕澤微微歎了口氣,整個人仿佛被抽了筋骨一般,看起來極為萎靡不振。
“算了,放她走吧!”他無力地搖搖頭,聲音極為疲憊。
金九聽了,不禁有些詫異地向他看去。他猶豫了一下,隻能無奈地放棄。
我冷笑一聲,一把推開那冰冷的鐵門,徑直向門外走去。
雖然已是春天,但玫瑰園外依舊陰風陣陣,山腳下特有的陰涼氣息如鬼魅般籠罩著。
許墨連忙上前,迅速打開那輛黑色的瑪莎拉蒂的車門。
這輛車是它的,所以我並沒有猶豫,便立刻上車。
緊接著,廚子鬼和小桃也匆忙上車,並沒有任何留戀。
黑色的轎車,如一道閃電般在路上劃過,濺起一路灰塵。
透過潔淨的反光鏡,我清楚地看到,宮奕澤和金九正孤獨地站在大門口,似乎一臉悲傷。
小桃坐在身邊,它有些驚恐地看著我的眼睛,卻沒有說話。
許墨也沒有說話,它也確實是個盡職盡責的仆人。不該問的話,絕對不多問一句。
“姑娘,我們要去哪裏?”倒是一直沉默寡言的廚子鬼,有些小心翼翼地問。
去哪裏?
聽了這個問題,一時間不禁有些迷茫。
天下如此之大,可卻並沒有我的容身之處。
無論是省親別墅,還是食為天,那都是宮奕澤的產業,雖然在我名下,但卻和自己並沒有半分關係。
我,又要去哪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