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裏,隻覺得絲絲寒氣透過肌膚,惡狠狠地鑽進體內,似乎要一口一口將我給硬生生吞噬。
緩緩整理好衣服,目光冰冷,死死地盯著眼前那麵閃爍著清冷光輝的鏡子,卻見自己的瞳孔裏隱隱閃爍著一抹淡紫色的光芒。
那抹紫,極為詭異,仿佛從內心最深入湧出,看起來陰森詭異,讓人不禁心驚肉跳,不寒而栗。
鏡中的臉龐,變得越來越陌生。
雖然五官並沒有明顯的變化,但卻可以一眼看出,容貌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,仿佛經過微調一般。
昔日的五官,平淡的仿佛用一條熱毛巾就足以將其完全拭去。而如今,眉眼卻越來越精致了,精致的有些都不像自己。眼底那抹若隱若現的邪惡之氣,也越來越明顯了。
顫抖的手,輕輕撫摸了一下頸間那條冰冷的孔雀赤金項鏈,我嘴角不禁微微上揚,削瘦的臉龐上漾起一抹陰森邪惡的笑容。
這時,“吱呀”一聲,房間的門被打開了。
聽著那熟悉的腳步聲,我清楚地知道,是宮奕澤進來了。
我冷笑一聲,立刻轉身走出了衛生間。
宮奕澤將一個大旅行箱打開,正在替我收拾著衣物。
他抬頭看了一眼,或許見我臉色有異,那如墨的眼底便閃爍著心疼的神色:“又吐了?放心,再堅持幾個月。等那小混蛋出生後,我一定替你出氣,誰讓它敢這麼折騰我老婆的!”
隻覺得小腹微微一動,寶寶直接從肚子裏鑽出一個圓呼呼的小腦袋。那腦袋極小,不過雞蛋大小,上麵籠罩著著一層若隱若現的黑氣。
“誰說的,剛才我可沒折磨媽咪!”它可不是個能被人輕易冤枉的家夥,非常生氣地說。
我微微垂下眼皮,看了眼那個形狀詭異的小鬼胎,不禁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,聲音冰涼。
“快回去!”我陰著臉,麵無表情地說,“以後不準隨便探出頭來,會嚇死人的知道嗎?”
寶寶聽了,似乎有些不悅,但仍然迅速鑽回腹內。
見我臉色不好,宮奕澤便將手中的衣物放回了箱子裏,一臉詫異地站了起來:“怎麼了?誰又惹你生氣了?”
我直接抓起項鏈,一臉冷漠地看著他:“這條項鏈,你又了解多少?”
他和地藏王菩薩交情頗深,又豈會對這項鏈一無所知?雖然不願意相信他也知情,可這殘酷的現實讓我不得不多想。
宮奕澤看了看,不禁有些疑惑地看著我:“這不是我們結婚時地藏王菩薩送的嗎?”
我冷笑一聲,直接解開衣領的鈕扣,露出胸口上那朵宛若紋身般的紫蓮花。
一看肌膚上那紫色的蓮花,隻見他臉色陡然一變,如墨的眼底劃過一抹恐懼的神色,臉色蒼白如雪。
認識這麼久,從未見過他對什麼還會產生恐懼。昔日,在神秘地洞裏麵對那群凶殘的士兵鬼,在古墓中迎戰那恐怖的僵屍,在地府花圃中和朱華大人展開廝殺,他都從露出過一絲絲恐懼的神色。
可現在,我清楚地看到了那抹從眼底一劃過而過恐懼。
“你不知道這項鏈有問題?”我緊緊地握著那條項鏈,聲音無比冰冷,但心底卻在暗自慶幸。慶幸他並不知情。
宮奕澤並沒有回答,隻是迅速上前,一臉緊張地盯著胸口那朵紫蓮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