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九擁著許墨,仿佛一對失散多年的親兄弟般,親親熱熱地向後院走去。
阿遲大人見狀,不由的有些急了:“老大,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?要知道,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秦朗那混蛋給抓住的。現在人沒了,那以後的計劃豈不是全都亂了?”
我聽了,心不由的一緊。
計劃?難道我的一時衝動,把他的計劃給打亂了?
“我壞了你們的事?”我抬起頭,一臉驚愕地看著宮奕澤。
他淡淡一笑,臉上的冰霜漸漸褪去,聲音也變的柔和起來:“沒什麼,大不了重新再來。”
“重新再來?”阿遲大人臉一沉,目光極不友善的盯著我,冷笑道,“那混蛋現在的靈力高的可怕,如今又有了防備,想要再抓住,恐怕難於登天!”
對我,它一直沒多少好感。平時的客氣,不過是礙於宮奕澤和小麗的顏麵罷了。
我越聽越是懊悔。在冥王威脅之後,第一時間就應該告訴宮奕澤的。如此事先溝通一下,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般狀況。
“那你想怎麼樣?”小桃俏臉一沉,不由的惱了,“難道讓宮少嚴懲洛菲姑娘?”
阿遲大人聽了,不禁兩眼冒火,憤怒地罵道:“難道做錯了事還得表揚不成?”
“夠了,都少說幾句吧!”宮奕澤陰著臉,冷冷地說,“阿遲,今天不是小麗生日嗎?還不快去?”
一聽這話,阿遲大人眸子裏的怒意這才漸漸消失。
它一揮衣袖,身體以詭異的姿態迅速下沉,直接消失在冰冷的青磚地麵下。
“洛菲!”這時,一直跪在地上的張碧芝才緩緩開口,渾濁的眸子裏溢出了殷紅的血淚,哽咽地說,“謝謝你還關心我。”
顯然,它在孟妖嬈那吃了不少苦。身上的肉雖然沒少分毫,但氣色卻極差,渾身一直發抖,差點將三魂六魄給直接抖出體內。
我看了它一眼,麵無表情地說:“原本不該救你的,畢竟我們之間已經毫無任何關係了。走吧,離開豐都城,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。”
張碧芝聽了,身體重重一顫,渾濁的眸子裏掠過一抹痛苦的神色。
“洛菲,你真的忍心趕我走?”它一臉絕望地看著我,哽咽地說,“難道,十來年的感情都不值一提?現在的我,沒了尾巴,連走路維持平衡都困難,你又怎麼忍心讓我一個人流落在外?”
早就知道它厚顏無恥,沒想到居然厚到如此地步!
它似乎忘記了,就在前不久,和沈洛茵聯手試圖謀害鬼胎的事。
十來年的感情?在謀害鬼胎時,它可曾念過十來年的感情?
看著那副無恥的嘴臉,心底那原有的一絲絲憐憫也頓時拋到九霄雲外了。
“走吧!”宮奕澤微微皺了皺眉頭,一臉厭惡地說,“走的遠遠的,永遠不準再豐都出現!若敢再次出現,別怪我翻臉無情!”
他的聲音並不高,卻隱隱散發著冰冷的寒氣,不怒自威,讓人不敢拒絕。
張碧芝聽了,臉色陡然一變。
宮奕澤一言九鼎,既然放出這話,那麼它以後在豐都是甭想有立足之地了。
“好,我走!”它那幹涸的嘴唇微微顫抖著,淒然一笑,“洛菲,你保重!”
它咬著牙,吃力地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