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怪它如此生氣,原來是小麗送的禮物。話說和宮奕澤認識這麼久,好像一直都是他送我,自己倒還真沒送過他什麼禮物。看來,我這個妻子也太不稱職了。
看著阿遲大人那肉疼的神情,隻覺得心裏有些酸溜溜的。做夢都沒有想到,在營救秦朗的時候,居然會被這厲鬼猝不及防地撒了把狗糧。
秦朗怪怪地大笑起來,神情宛若惡魔般陰森恐怖:“不過是件小寡婦送的衣裳,值得這麼大驚小怪嗎?堂堂的陰街首領,品味居然如此差勁,居然能把一個生過孩子的小寡婦當成寶!”
小麗雖然是寡婦,但一聽他居然敢如此抵毀我的朋友,此時恨不能直接衝上前,將地上那碗混和了小鬼口水粥一股腦全倒進他嘴裏。
寡婦又如何?她的善良,她的好,又豈是他們這些蛇蠍心腸的混蛋能夠比擬的!
我恨的咬牙切齒,阿遲大人自然更加不在話下。
它呲起了慘白的獠牙,直接揮起蒼白的大手,用力向他臉上扇去。
隻聽到一聲響亮的耳光,一股殷紅的鮮血赫然順著秦朗的嘴角緩緩滑落。一滴,又一滴,落在那布滿汙穢的地麵上。
他並沒有動,隻是冷笑一聲,眼底湧動著濃濃的殺意。
“畜生!”阿遲大人恨恨地罵道,“你覺得自己很高貴?嗬嗬,一個不要臉小三生的私生子,和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又有何區別?實話跟你說,你這種貨色,連小麗腳趾甲的灰都不如!”
它拍了拍手,仿佛手上沾上了灰漬似的,一臉厭惡狀。
在它心裏,小麗就像天上的月亮,潔白無瑕,又豈是秦朗這種惡毒的小人能夠抵毀的?
阿遲大人一拂衣袖,憤然轉身。
我目光一緊,立刻悄悄尾隨。
它踏著散發著絲絲陰寒之氣的青磚,一邊走一邊罵。
剛走沒幾步,阿遲大人突然停下了腳步,迅速轉過身來。
它這刹車太過急促,我差點收不住步代,幾乎一頭撞到這厲鬼身上。
阿遲大人鼻翼微微動了動,警惕地瞪大了眼睛,兩道犀利的目光如x光般四處巡視著。
我看了,不由的心中一緊,立刻屏住呼吸,一動不動,心卻直接懸到了嗓子眼兒。
想要瞞過那灰麵小鬼不難,但想要瞞過堂堂的阿遲大人,似乎有一定難度。畢竟,它可是陰街之主,靈力雖然不如宮奕澤,但依舊是在我永遠也無法企及的高度。
如果被發現,不但會前功盡棄,我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宮奕澤。
“來人!”它目光一緊,厲聲喝道。
聲音雖然並不高,但卻極這寒冷。每一個字,都包裹著濃濃的冰花。
這時,兩個小鬼匆匆走了過來,立刻上前行禮:“大人有何吩咐?”
阿遲大人冷冷地問:“我離開這半個小時,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?”
看來,它確實是個盡忠職守的好下屬。哪怕急於和心上人約會,也僅僅用了半個小時。宮奕澤能有此朋友,真是三生有幸。
青麵小鬼聽了,將頭搖的跟搏浪鼓似的:“回大人的話,沒有!也就秦朗那私生子發了幾句牢騷,再沒什麼。”
這時,那灰麵小鬼猶豫了一下,吞吞吐吐地說:“那個……大人,又有一隻烏鴉撞到了結界了。不知道這個算不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