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生的極為柔弱,這丫頭卻是個火爆脾氣。簡直就是個小炮仗,一言不合就發飆。
許墨並沒有理它,隻是看著我:“姑娘,這結界恐怕隻有你一人能夠進去了。”
聽了這話,小桃直接惱了:“許墨,你這是什麼意思?裏麵那麼危險,怎麼可以讓姑娘一個人進去?如果怕死的話你一人在外麵等著,我陪姑娘進去!”
這丫頭不由分說,直接起身便要走。
我伸出手,一把將它拉住,冷冷地說:“許墨說的沒錯。這結界肯定不是阿澤所布置的,裏麵夾雜著些許佛光。你和許墨都是鬼,如果要硬闖的話,恐怕是自尋死路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小桃聽了,一臉焦急地說,“萬一裏麵有危險,你一個人該怎麼辦?”
我想了想,握緊了手中的桃木劍,淡淡一笑:“放心吧。如果真有危險,那我就表明身份。大不了被阿澤罵一頓,倒不至於有性命危險。”
聽了這話,它才緩緩點頭:“那你一定要小心點。如果有危險,最好立刻回來。”
我笑著點點頭。
順手從口袋中取出一條白色的絲巾,將臉龐遮住,隻剩下一雙大眼睛。暴露身份,那是不得己的選擇。
剛想起身,卻被許墨一把抓住了手。
它有些擔心地看著我,小心翼翼地叮囑道:“姑娘,你現在懷有鬼胎,而鬼胎的陰氣又極重。所以,我有些擔心……”
“放心吧。”我笑了笑,一臉平靜地說,“我自有辦法。”
在許墨和小桃擔心的目光中,踏著萋萋芳草,心中默默誦著經文,緩緩向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走去。
一步,又一步,漸漸逼近那扇鐵門。
突然,陰冷的空氣微微一顫,那閃爍著點點金光的結界再度在眼前浮現,將我緊緊罩在其中。
不由的心中一緊,快速地默誦著經文。
頓時,身體由內而外散發著一層淡淡的金光。那金光和結界的光芒相撞,卻漸漸溶為一體,繼而消失不見。
見狀,我迅速將隱身咒貼在胸口,口中默默念著咒語,直接穿牆而過。
屋內一片狼籍,一些廢舊物品橫七豎八地散落一地。牆角那破舊的桌麵上,赫然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。陰冷潮濕的空氣中,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怪味。
我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挪著腳,生怕驚動屋裏的厲鬼。
奇怪的是,這屋子並不大,大約隻有五六間。可翻來覆去,卻並無任何發現。看來,這裏一定別有洞天!
“媽咪,我看到了!”這時,耳畔傳來了寶寶那軟軟糯糯的聲音,“你順著這裏往前走三步,那裏有一個地下室。”
我聽了,將信將疑。
自己瞪大這陰陽眼都沒看到,這個尚未出生的鬼胎卻知道?
雖然不大相信,但此時除了選擇相信它,似乎也沒什麼好的辦法。
一步,兩步,三步!
果然,腳剛落在那髒兮兮的地麵上,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。看來,下麵是空的!
我目光一緊,迅速默默念著咒語,身體以詭異的姿態從青磚向下穿過。
原以為雙腳很快就可以觸碰到堅硬的地麵,可以自由落體狀不知下落了多久,這才觸碰到了久違的地麵。
絲絲駭人的寒氣,透過鞋底直接向上蔓延,凍的我渾身發抖,布滿密密麻麻汗珠的掌心上,赫然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花。
這裏陰寒之氣極重,似乎隱隱散發著一股地獄特有的氣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