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整理了一下大紅的禮服,冷笑一聲:“我和你們好像也無冤無仇呢,你們不也是費盡心機,想要破壞我的婚禮?你們這麼做,難道良心不會痛?”
聽了這話,二人頓時麵如死灰。
“好自為之吧!”我冷笑一聲,直接將門關上。
此時,我能做的隻有提醒她們了。想要出手相救,拜托,我可不是什麼白蓮聖母,從來都不是!
坐在鏡前,看著自己那張氣的蒼白的臉,再配上這襲大紅的喜服,越發和夢中的妝容接近了。
好好的心情,就這樣被兩個服務生給攪亂了。
不過,那個給她們錢的神秘女人,到底會是誰呢?如果是沈洛茵,那倒沒什麼可擔心的,畢竟它單槍匹馬,不足為懼。倒是那個久未露麵的孟妖嬈,如果真的是它,那可就麻煩了。
突然,“吱呀”一聲,暗紅色的木門被推開了。
我目光一緊,眸子裏立刻射出兩道駭人的寒光。
暗紅色的木門緩緩打開,隻見阿嬌和小漁拿著個精美的首飾盒走了進來。
一看到我的目光,二人臉色陡然一變,哆哆嗦嗦地問:“你……你這是……”
看到她們恐懼的模樣,我這才回過神來。想必剛才的神情,一定過於恐怖了。
“沒什麼。”我勉強笑了笑,問道,“首飾拿來了?”
“額,拿來了!”阿嬌戰戰兢兢地說。
它一邊說著,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首飾盒。
配那套如雪婚紗的,是一套極其名貴的鑽石首飾。而搭配這套中式喜服的,卻是一套用紅寶石鑲嵌的首飾。
這套首飾極為精美,赤金打造的首飾上,鑲嵌著一顆顆比鮮血還要紅的寶石。尤其是那件頭飾,更是美不勝收。長長的流蘇,優雅的眉心墜,看起來古典華貴,卻沒有一絲絲煙火的俗氣。
阿嬌替我補了妝,換上首飾。
鏡中的我,越發的和夢中那位冥婚的新娘一模一樣了。
慘白的臉,如血的紅唇,大紅的喜服,精美的頭飾。
唯一不同的是,夢中是在亂葬崗舉行的婚禮。而此時,卻是在酒店。
“對了,客人們還都在外麵等著呢,到了敬酒的時間了呢。”阿嬌似乎有些怕我,聲音微微顫抖著。
聽著那顫抖的聲音,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問:“你怕我?”
“沒……沒有。”它拚命地搖頭,可死灰色的眸子裏卻依舊閃爍著不安的光芒。
我勉強笑了笑,緩緩站了起來,整理了一下衣裙,徑直向門外走去。
大廳內,賓客如雲,喜氣洋洋。
一看到我,宮奕澤便微笑著迎了過來。
他的笑容極為燦爛,但眉宇間卻隱隱夾雜著一股痛苦的神色,臉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:“你好漂亮。”
對他的讚美,我並沒有回應,隻是伸出手,輕輕地撫摸著那張蒼白的臉。
“不舒服?”我不由的心中一緊,低聲問。
這個時候,恐怕已經受刑過半了。本尊少了一縷殘魂,支撐下去恐怕有些吃力了。
宮奕澤微微皺了皺眉頭,勉強擠出一抹笑容:“沒事的。來,跟我去敬酒!”
這時,金九端著一張銀色的盤子走了過來,上麵赫然是兩杯如血的紅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