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媚的陽光柔柔地灑在它的身上,那張雪白的小臉越發顯得潔白無瑕,清澈的眸子宛若一池碧水般在陽光下閃閃發光。
此時,隻覺得它身後插著兩隻潔白的翅膀,宛若天使般聖潔美麗。
“洛菲姑娘,小漁姑娘想見你,在門外等著呢。”它看我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,仿佛不敢直視,一臉羞澀的模樣。
我聽了,顧不得細想它的異樣,連忙說:“快請她進來。”
阿嬌點點頭,連忙轉身,飛也似的向樓下衝去,仿佛身後有無數厲鬼在追著一般。
奇怪,我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,這丫頭怎麼看了像見了昨晚那厲鬼假扮的靈獸似的。
一低頭,突然發現,睡衣的鈕扣被解開了好幾個,那兩個毫無意趣的小山丘若隱若現,春光乍泄。
我一看,又羞又惱,不禁扭過頭去,沒好氣地向宮奕澤吼道:“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他瞪大那雙漆黑的眸子,一臉無辜狀:“剛才我不讓你去的啊!”
聽了這話,我氣的怒火中燒。一把將沙發上的靠枕拿起,重重地向他擲去。
“不讓我去就是理由?”我瞪大眼睛,恨恨地罵道,“萬一來的不是阿嬌,而是別人那該怎麼辦?”
宮奕澤並沒有躲閃,隻是接住了那迎麵飛來的抱枕,壞壞地笑道:“肯定是阿嬌了。即便隔著一層門,也能嗅到它身上那股濃濃的香水味。”
阿嬌是厲鬼,身上難免有屍臭味。所以,它便從小麗處購買了大量化妝品,用來遮掩身上的味道。那股氣味,迎風能飄十裏。說實在的,那股香味和屍臭味混和在一起,真的令人作嘔。
我翻了個白眼,懶得理會,迅速從衣櫃中拿出件衣服換上,便匆匆下樓。
雖是冬天,但屋內有空調,倒也溫暖如春。
我套了件極為寬鬆的毛衣,穿著軟底鞋,順著潔淨的樓梯緩緩走下。
如今孕期尚短,這件毛衣,足以將那微微隆起的小腹遮住。如不細看,根本看不出懷孕的模樣。
小漁一襲黑衣,臉色蒼白,看上去冷冷清清,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。
“洛菲。”她看了我一眼,麵無表情地說,“我是來找你商量一下許嫣婷的後事。雖然她也是罪有應得,但好歹是我的師叔。不管怎樣,我還是不忍心讓她死無葬身之處。”
看來,她已經得到了消息。
一聽到“許嫣婷”三個字,我的目光立刻黯淡下來。
“宮奕澤已經將屍體送到殯儀館了。”我拉著她那冰冷的小手,緩緩在沙發上坐了下來,有些沙啞的聲音微微顫抖著,“她的後事,我會和你一起操辦的。隻不過,沈洛茵吞噬了她的三魂六魄,這個仇,不得不報!”
小漁聽了,目光複雜地看了我一眼,似乎有無限心事,卻欲言又止。
“小漁姑娘!”阿嬌扭著豐腴性感的小蠻腰,端著兩杯熱騰騰的奶茶走了過來,“天太冷了,快喝點奶茶暖暖身體。對了,明天就是洛菲姑娘大婚的日子了。你說我們倆要不要商量一下,怎麼對付那些想鬧新娘的人呢?”
聽了這話,隻覺得心重重一沉。
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情,居然將明天是月圓之夜給忘記了!
明天,宮奕澤得去地府受刑,他又如何分身,來參加婚禮呢?
還有,冥王,秦朗,甚至沈洛茵,他們會善罷甘休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