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碧芝聽了,連忙笑道:“是啊,說起了以前的事了。現在想想,都是我不好。如果我不賭的話,洛菲現在還應該在學校裏呢。”
聽了這話,宮奕澤的目光不由的向我看去,似乎有些懷疑。
我並沒有說話,隻是緩緩下樓,來到了餐桌前。
“上學幹什麼?”金九連忙替我拉出椅子,笑道,“本喵倒沒上過學呢,,不照樣過的逍遙自在?隻要真的有本事,又何必在乎那一張證?”
宮奕澤走了過來,笑著說:“你這死貓不愛學習,巴不得永遠不上學呢。洛菲,如果你真的還想繼續讀書,以後有機會,我一定幫你重返校園。”
他一邊笑著,一邊伸出手扶住了我。
以前,隻要一觸碰到那隻冰冷的大手,心裏就像吃了冰淇淋般甜絲絲的。可現在,不知道為什麼,心裏仿佛就像吞了隻綠頭蒼蠅般惡心。
剛想推開,卻又看到張碧芝的目光。
忍,必須得忍!
忍到寶寶發育成熟,再離開這個讓人心碎不己的是非之地!
想到這裏,我勉強笑了笑:“先別說這些,客人還餓著肚子呢!許墨,快坐!”
聽了這話,宮奕澤也笑了起來:“也對,還有客人呢。許將軍別客氣,隨意!”
他雖然在笑,可看許墨的目光,仍然夾雜著明顯的警惕。
許墨聽了,蒼白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極為明媚的笑容,聲音極為好聽:“多謝。不過,我不是什麼客人,而是洛菲姑娘的奴仆。能和主人一起共餐,是許墨莫大的榮幸!”
我聽了,心中不由的一動。
如果它不是朱華大人派來的臥底,或許還可以一用。
“快坐吧,別都在這裏站著了!”金九一把將我摁到了椅子上,迷人的桃花眼裏閃爍著得意的神色,“嚐嚐那毛血旺,這道菜可是本喵親自指點的呢!”
顯然,那盤毛血旺是冰箱裏的血豆腐做的。看著上麵漂浮著的那層紅油,不由的想起了冰箱裏那雙滴血的眸子。一時間,隻覺得胃液上湧,立刻轉身吐了起來。
宮奕澤就站在身邊,那散發著酸臭味的胃液,直接吐在了他那襲比夜還要黑的西裝上。
“又不舒服?”他顧不得那一身汙穢,神色極為緊張,匆忙將我扶住,“來,快到沙發上坐一會兒。”
奇怪,自從滿了三個月後,孕吐是越來越厲害了。
坐在柔軟的沙發上,他迅速沏了杯溫水,小心翼翼地遞到唇邊。
“喝口水吧。”宮奕澤端著杯子,漆黑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心疼,“還難受嗎?要不讓何醫生過來看看?”
看著那張英俊的臉龐,隻覺得心亂如麻。恨不能一把將水杯奪過,潑在那張虛偽的臉龐上!
張碧芝見狀,連忙將杯子接了過來,笑道:“宮少,你還是回去換身衣服吧,洛菲就教給我了。放心吧,沒事的,哪個女人不都是這樣過來的?”
聽它的口氣,仿佛生過十個八個似的。
天地為證,這黃鼠狼絕對還是處子之身!
宮奕澤猶豫了一下,顯然對它的話並不放心,便取出了手機。
“不必了,我沒事。”我淡淡一笑,“對了,自從懷孕後,一次產檢都沒做過呢。明天,我想讓我媽陪我去醫院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