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奕澤摸了摸我的頭,微笑著點頭。
“靠,老大,你們也太不仗義了!”金九一拳砸在他肩上,笑著罵道,“好歹我也是孩子的表舅,居然都瞞著我!”
聽到這個消息,大家都欣喜若狂。
小漁和張碧芝事先早就知道消息,所以反應並不明顯。
“你們還是低調點吧!”小漁咬了咬嘴唇,聲音冰涼,“畢竟,鬼胎是為許多驅鬼師所不容的。現在,能瞞一天算一天,這樣洛菲和寶寶就會少一分危險。”
聽了這話,金九卻不以為然:“誰敢動他們母子一根汗毛,本喵就滅他九族!”
“小漁的話也有道理。”宮奕澤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,“能瞞就瞞,如果瞞不住,不是還有大家嗎?好了,時候也不早了,都回去休息吧。”
這時,張碧芝走了過來,幹涸的嘴唇微微動了動,勉強笑道:“要不,讓我陪著洛菲吧。宮少晚上休息不好,白天哪有精神忙婚禮的事呢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見它如此體貼入微,心裏卻有些怪怪的。
認識那黃鼠狼也有十年了,就算病的要死,它也從未如此關心過我。而且,今晚它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,飄忽不定,仿佛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。
“不必了,還是我照顧她吧。”宮奕澤笑道,“其實,早辛苦的人是洛菲。”
見他執意如此,張碧芝也不再強求,不過目光卻一直在我小腹上打轉,仿佛在思索著什麼。
宮奕澤扶著我再度上樓,眾人也漸漸散去。
吐了許久,覺得胸口有些悶,便獨自走到窗前,輕輕拉開窗戶,想透透風。
突然,一抹詭異的黑影從小巷劃過。
它的速度很快,宛若一抹黑色的閃電,一閃即逝。
“看什麼?”宮奕澤走了過來,從身後伸出雙臂,緊緊將我擁在懷中。
我緊張地說:“剛才,樓下有條黑影閃過!”
他聽了,連忙上前查看。
此時,喧鬧了一天的小巷靜的可怕,除了那清冷的月光,再就是幾片零星的雪花,半個鬼影也看不到。
“會不會看花了眼?”他有些詫異地問。
我搖搖頭,非常確定地說:“不會錯!千真萬確。”
“是許墨?”宮奕澤漂亮的眉毛微微動了動,一臉敵意。
我搖頭:“不是。雖然沒看清楚,但肯定不是它。那黑影似乎有些眼熟,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。”
“哦?”他微微低下頭,酸溜溜地說,“看來,你和許墨很熟啊。僅憑一道黑影,便能分辨出是不是它。”
第一次知道,這厲鬼原來那麼喜歡吃醋。
一提起許墨,說話就酸的像山西老陳醋。
“是很熟啊!”我故意笑道,“我和帥哥,一向都很熟的。”
果然,聽了這話,那厲鬼酸的仿佛掉進了醋缸一般,臉色極為難看。
“有我帥?”他眉毛一挑,一臉不屑的神情,“不過是披了一件人皮大衣而己,又不是沒見過他在天庭時的模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