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,立刻走了過去,彎腰拿起了放在水盆裏的抹布,幫她打掃著。
“謝謝你。”小漁無力地笑了笑。
“沒什麼的。”我一邊擦拭著桌子上的灰塵,一邊疑惑地問,“對了,你身體怎麼了?怎麼看上去那麼差?”
一抬頭,隻見宮奕澤等都門在飯店門口,一臉警惕地看著,卻並沒有過來。
小漁搖搖頭,虛弱地說:“沒什麼。上了年紀,身體自然不如以前了。”
這話,從看起來一個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女口中說出,聽起來是那麼的別扭。可事實上,她已經三十多了。不過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,身體也不至於差成這樣啊!
“胡說些什麼!”我笑了笑,罵道,“才多大年紀,就說這種話。”
小漁似乎有些累了,她吃力地直起了身體,雙手托著腰,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。
“嗬嗬,我若像你這麼大,那就好了!”她微微喘著,呼吸也漸漸變得吃力起來。
那張原本就蒼白的沒有一絲絲血色的小臉,此時看上去更是慘白的可怕,宛若新塗的牆壁一般。
我見了,連忙過去將她扶著,在剛擦拭好的椅子上坐下,緊張地問:“你臉色怎麼這麼差?不行,馬上去醫院!”
她無力地搖搖頭,蒼白的小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:“沒用的。不過是修煉時傷了點筋脈而己,稍微休息幾天就沒事了。”
驅鬼師修煉法術時傷了筋脈,這事極為常見。普通的藥品,根本沒有任何作用。最佳方法,便是吞噬鬼魂滋養。
顯然,小漁並沒有這麼做。雖然有傷,但以現在的靈力,想要捉一隻小鬼並不是難事。看來上次的事情對她有所感觸,不再像以前那樣,視一切鬼物為邪惡之物了。
“那你就坐著,這裏一切交給我。”我想了想,便笑著說。
小漁看了對麵一眼,微微笑了笑,用幾乎聽不清楚的聲音說:“也好。不過洛菲,你肚子裏的寶寶最近怎麼樣了?”
一聽“寶寶”二字,心不由的一緊,警惕地瞪大了眼睛。
難道,此次前來,還是為了鬼胎?
看著我那警惕的目光,她不由的笑了起來,清澈的目光裏透著柔和的氣息,聲音壓的極低,宛若從地縫裏飄出來的一般。
“看把你嚇的。聽我一句,懷孕之事能瞞多久就瞞多久!”她那幹涸的嘴唇微微蠕動著,極細極低的聲音在耳畔縈繞著,神情無比嚴肅,“平時盡量在宮奕澤身邊,不要單獨行動。記著,師姐不會害你,也不會害寶寶!”
看著那嚴肅的神情,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。
難道,會有人對鬼胎不利?
猛然間,朱華大人那張雌雄莫辨的臉龐赫然在腦海中浮現!
他,似乎也在打這鬼胎的主意!
既然許嫣婷是他的弟子,按理說,她也應該知道懷孕的消息了。可是看眼前的情形,似乎還不知道。難道,是朱華大人還沒找到她?或者,對這顆棋子早就已經棄用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