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個聽了,一臉嫌棄地點點頭。
看著眾人那驚恐嫌棄的目光,白如夢淒然一笑。緩緩伸出纖纖玉手,輕撫著那張慘不忍睹的臉。
“我就是白如夢!”它的聲音並不高,卻極為清晰,黑漆漆的眸子裏閃爍著複雜的光芒,“今天宮少找到我,召開這個記者發布會,是為了澄清前段時間在媒體上對沈洛菲的一些言論。”
一聽這話,吵雜的現場立刻安靜下來,鴉雀無聲,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辯。
白如夢微微側過臉,怪怪地盯了我一眼,笑容在猙獰的麵龐上逐漸放大,看起來分外陰森詭異。
突然,它立刻從椅子上站起,走到我麵前,“撲嗵”一聲跪倒在地。
“洛菲,求求你,放過我吧!”它重重地磕著頭,兩行長長的血淚順著麵滿傷疤的臉龐上滾滾滑落,染紅了如雪的衣裙。
一看這舉動,心不由的一沉。
這隻小白狐,它又要玩什麼花招?
閃光燈拚命地閃爍著,晃的我一陣眩暈,有些睜不開眼睛。
“對不起!”白如夢咬破了嘴唇,如墨的眸子裏閃爍著陰毒的光芒,“雖然我們曾是好姐妹,可我真的不能在光天化日下撒謊!坐台的事是真的,你和秦朗、宮少的事也是真的,為什麼非得逼我撒謊呢?求求你高抬貴手,放了我,我不要去惡狗嶺,不要卻被地獄犬活活吞噬!”
“你胡說些什麼?”我“刷”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一臉驚愕地盯著。
不明白,它為何會突然反水。難道,孟妖嬈和秦朗的手段比宮奕澤更為恐怖?
宮奕澤目光一緊,不由的拍案而起,如墨的眸子裏射出兩道駭人的寒光,渾身散發著濃濃的黑氣。
堅固的桌子,微微搖晃了幾下,立刻化成一堆碎屑,散落了一地。
“宮少饒命!”白如夢拚命地磕著頭,苦苦哀求道,“我知道,您在豐都可是一言九鼎的大人物。可無論如何,我不能昧著良心撒謊啊。您真的是被那女人給騙了!前幾天報紙上刊登的他們的私密照,難道您沒見過?”
私密照!
我聽了,不由的打了個冷戰。
奇怪,怎麼把這事給忘了。還傻傻地以為,隻要不說,他就會不知道。
稍微一捋那淩亂的思緒,發現自己居然有好多事情隻剩下一個模糊的記憶。有的慢慢能想起,而有的,哪怕想破了腦袋,腦海中依舊隻有那個模糊不清的輪廓。
半空中,仿佛懸著一柄鋒利的大斧,惡狠狠地向頭上砍去。
一股難以名狀的疼痛,充斥著整個頭顱。似乎下一秒,就會血管爆裂而亡。
我痛苦地抱著頭,身上的冷汗如小溪般汩汩滑落,浸透了厚厚的衣裳。
“洛菲!”宮奕澤見狀,立刻將我抱在懷中,緊張地問。
強忍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,吃力地抬起頭來,靜靜地看著白如夢那張猙獰的臉龐。
“為什麼,為什麼要如此待我?”我痛苦地問,“即使你身敗名裂,秦朗也不會喜歡你的!”
它嘴角微微一動,一縷輕不可聞的聲音清晰的在耳畔縈繞著,宛若從地縫裏飄出來般陰森恐怖。
“我喜歡他就足夠了。”白如夢詭異地獰笑著,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惡毒的寒光。
突然,一道白光閃過,徑直刺向它那瘦弱的胸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