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見大家都不語,金九突然仰天大笑,“既然在你們心裏,本喵還沒那個惡毒的女人重要,那就一刀殺了本喵,去救那個賤人吧!”
我聽了,一把握住他那比女人還要柔嫩的大手,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滾滑落:“我寧自己死,也不會讓你有事的!畢竟,你是我的堂兄,我的親人!我們身流淌的血液,有一半是相同的!”
聽到“血液”二字,宮奕澤眼睛不由的一亮。
他迅速抽出一柄鋒利的尖刀,徑直向金九手腕劃去。
我嚇的汗毛倒豎,一把將他推開,立刻擋在金九身前。
“你要幹什麼?”我拚命地搖著頭,哭著說,“許嫣婷可以死,但金九絕對不行!別忘了,他可是你最好的兄弟!那個女人,又怎麼配和他相提並論呢?”
宮奕澤見狀,不由的笑了起來,有些酸溜溜地說:“誰說要殺那死貓的?剛才是你提醒了我,血液!取些金九的血液,讓許嫣婷喝了,自然就沒事了。”
聽了這話,我才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。
金九伸出溫暖的大手,輕輕地拍著我的肩膀,欣慰地笑道:“看來,本喵沒白疼你!”
取完血液,宮奕澤將盛血液的瓶子交給了狗王,一行三人便匆匆踏上征程,駕駛著黑色的轎車,向金華方向駛去。
此時,我已經換上了衣裳,坐在副駕駛,一邊聽著歌,一邊吃著東西。
雖然白如夢的事還沒有頭緒,不過一離開豐都,隻覺得神清氣爽。或許,自己真的和這座城市犯克。
宮奕澤的車技並不比金九差多少,雖然不能從陰街和陽間邊緣行駛,但絕對是許多司機望塵莫及的。
短短一天,便已經到達了金華。
車子,從市區直接向錢塘江邊駛去。
突然,眼前一暗,仿佛駛進了一個陰暗幽長的隧道中。耳畔,傳來波浪的聲音。
這時,宮奕澤額頭上那血色的骷髏漸漸泛起,如一盞探照燈般,將長長的隧道照亮。
血紅色的光芒,灑在陰霾潮濕的地麵上,宛若塗抹一層薄薄的鮮血,看起來格外陰森詭異。
“這是哪裏?”我疑惑地瞪大了眼睛。
透過反光鏡,清楚地看到金九垂下了頭:“錢塘江底,我家!”
做夢都沒有想到,妖皇的宮殿,居然會在錢塘江底!
不知道過了多久,終於到了盡頭。眼前,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赫然出現在麵前!
這宮殿極美,漢白玉鋪地,水晶為磚,白銀為柱,到處怒放著大朵大朵的白蓮花,宛若一個美麗無瑕的童話世界。
沿著漢白玉鋪成的馬路向前行駛著,剛到門口,兩個穿著黑衣人便迎上前來,冷笑著問:“好大的膽子,居然敢私闖妖宮,該當何罪!”
他們的皮膚都很白,相貌都極為出眾,乍看起來,分明就是翩翩的貴族公子,怎知卻是妖宮的守門人!
“開門!”金九搖下車窗,有氣無力地說,“本喵在此,還在這囉嗦幹什麼?當心晚上把你們的小魚幹全都沒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