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聽了,迅速盛了滿滿一大盆醬棒骨,送到了它麵前。
一看到骨頭,它不禁兩眼發光,瘋狂地啃噬著。
一直以來,人們對地獄犬有著很深的誤解,都以為它們喜歡吃亡靈。其實,那不過是地府裏無飯可吃罷了。鬼魂們過惡狗嶺時那的那點小饅頭,根本都都不夠塞牙縫的。
貧窮使人瘋狂,饑餓便使那些惡狗們失去了理智,隻能以亡靈充饑。
看來,我死後一定得抱著盆醬棒骨上路,賄賂一下那些地獄犬,說不定能平平安安地過了惡狗嶺。
見吃的如此香甜,張碧芝臉上的痛苦漸漸褪去。
它連忙衝到鍋前,拿起一隻香噴噴的燒雞,直接放到狗王的盆裏,笑的花枝亂顫:“多吃點!味道怎麼樣?”
金九翻了個白眼,一臉鄙夷的神情:“本喵還沒叫春呢,你一黃鼠狼到先發情了!”
聽了這話,眾鬼不由的笑了起來。
張碧芝臉一紅,氣的七竅生煙。但意中人在前,又不便發作,那張蠟黃的大胖臉漲的宛若新出鍋的螃蟹。
宮奕澤笑了笑,動手盛了碗皮蛋瘦肉粥,輕輕吹了吹,這才遞給了我:“喝點吧。看看你最近瘦的,一縷陰風都能給吹走了。”
別的孕婦懷孕後大都吐的要死,身體仿佛吹了氣一般,飛速橫向發展。而我,反應雖不明顯,但吃不下飯,整個人很快便削瘦下去。
接過粥,我坐在廚房一角的塑料凳子上,輕輕嚐了一口。
“來,再吃這個!”宮奕澤又取來一碟清淡的小菜,忙前忙後。
抬頭望去,十三少也在不停地給阿嬌夾菜,張碧芝也一個勁的往披著人皮大衣的狗王麵前湊。
“唉!”金九長歎一聲,把手搭在廚子鬼肩膀上,一臉無奈地說,“大家都成雙成對的,就剩下咱倆了。老鬼,要不本喵也給你介紹個?妖界有不少漂亮的小妖精的。”
廚子鬼一把將他的手打下,繼續聞著麵前那碗湯,麵無表情地說:“還是你自己留著吧。我對女人不敢興趣。”
金九觸了一鼻子灰,一臉沒趣。
“對了,老大,那隻死狗哪去了?”他突然想起這個非常嚴重的問題,一臉嚴肅地問。
聽了這話,眾鬼齊刷刷地抬起了頭,目光死死地落在了我和宮奕澤身上。
看著正在向狗王獻媚的張碧芝,宮奕澤一臉尷尬地笑著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我眼睛一轉,立刻放下碗筷,伸手拉住了他的手:“我吃飽了。肚子有些發脹,陪我出去走走吧?”
一聽這話,宮奕澤仿佛見到救星似的,立刻將我扶起,飛也似的向門外衝去。
踏著潔淨的青石小徑,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,兩人手挽著手,和所有熱戀中的情侶一樣。
“對了,為什麼一定非得讓狗王住在這裏呢?”我有些不解地問,“送玫瑰園不可以嗎?”
宮奕澤搖搖頭,一臉嚴肅地說:“我必須親自看著,它可不能出半點差池。惡狗嶺的上千地獄犬,隻服從於它一個。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,惡狗嶺群龍無首,會亂成一團,無法收拾的。”
聽了這話,不由的點點頭。
“你說,我媽萬一知道那男人便是狗王,會怎麼樣?”想起張碧芝那熾熱的目光,我不由的有些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