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厲的聲音,如上萬支鋒利的利箭,直接貫穿胸膛,痛的幾乎無法呼吸。
“為什麼要通知你?”宮奕澤目光迎了上去,一臉淡定地說,“我又沒有以宮氏總裁的身份做這件事,自然不需要通知任何人!”
冥王聽了,小小的三角眼裏赫然飄蕩著憤怒的火焰。
冰冷的雪花,鋪天蓋地般落了下來,直接沒過了腳踝。
看情形,他是護著許嫣婷的,即使隱瞞了沈洛茵艾滋病一事。不明白,他們之間到底有何種利益關係,讓他不惜與兒子反目?
“把沈氏還回去!”冥王用命令的口吻說,“在陽間,許嫣婷還能替我們做許多事。”
“難道除了沈家,在豐都就找不到第二家了?”宮奕澤冷笑一聲,如墨的眸子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,“難道,還有什麼把柄落在她手中不成?”
一聽這話,冥王臉色陡然一變,渾身散發著濃濃的黑氣。
頓時,黑煙繚繞,嗆的我眼淚直流,重重地咳嗽了起來。
“沒事吧?”宮奕澤目光一緊,一揮大手,那抹黑煙漸漸散去。
我拭去眼角的淚水,微微搖頭。
不知道為什麼,自從懷孕後,眼睛一直莫名的疼痛。宛若有一根根銀針,在惡狠狠地刺著眼底。
見他如此體貼,秦朗蒼白的大手微微一用力,手中那隻暗褐色的杯子應聲而裂,眼底閃爍著嫉妒的神色。
“好,很好!”冥王點點頭,呲起了慘白的獠牙,小小的三角眼裏閃爍著噬血的寒光,“宮奕澤,如今翅膀硬了,居然敢和我頂嘴!也罷,宮氏不需要你這種為了女人便不顧大局的總裁,從今天開始,你的職位便由秦朗代替!”
我聽了,不禁心中一緊。
秦朗一旦轉正,那就意味著,宮奕澤徹底失去了去宮氏的掌控。
“這不正是你們想要的?”他似乎並不在意,一臉輕蔑地冷笑道,“從你找到他那天開始,就恨不能將原本屬於我的一切全都給他。捫心自問,這些年來,我對他到底如何?如果不是我,他能在豐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嗎?你倒好,居然派孟妖嬈當眼線,居然監視我!同是兒子,為何他秦朗就是你的心頭肉,而我就是撿來的?”
冥王臉色越來越難看,黑的幾乎能滴得下墨來。
他咬了咬嘴唇,半晌,才冷冷地說:“孟妖嬈的事,是我不信任你。畢竟,我不確定你是否放得下你媽的死。”
毫無疑問,在他心裏,秦朗母子才是最親的,就如許嫣婷母女在爸爸心目中的地位一樣。
“虧你還有臉提我媽!”宮奕澤陰著臉,聲音冷的可怕,宛若狂風夾雜著北極的冰雪一腦股的襲來,“還以為,你心裏隻記著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呢!”
看著那陰霾的臉龐,不禁覺得一陣心痛。
冥後的死,是他心中永遠的痛,一道永遠也無法愈合的傷痕。
突然間,我似乎有些能夠理解水亦詩了。
如果有人從身邊將他搶走,說不定我會做出更為瘋狂的事情。
“你罵誰?”秦朗“刷”的一下子站了起來,不禁怒目圓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