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一天天過去,轉眼又到了宮奕澤受刑的日子。
每天晚上,看著那漸漸變圓的月亮,心中就極為不安。一想到他得躺在那冰冷的長凳上,任那些猙獰的鬼差拿著生鏽的長鋸割成兩半,心痛的一直滴血。
“乖,別怕,不過像蚊子咬了一口而己。”宮奕澤笑著吻了一下我的額頭,安慰道,“再說了,明天才是月圓之夜呢。”
“可我真的害怕。”輕輕偎依在他那冰冷的懷抱中,我有些不安地說,“不知道為什麼,最近幾天總是心驚肉跳的。”
越是平靜,越是覺得不安,總覺得是暴風雨的前夕,一場恐怖的陰謀正在悄悄地拉開了序幕。
秦朗,許嫣婷,還有那個久久沒有露麵的沈洛茵,他們怎麼可能沒有動作呢?
這時,肚子裏傳來寶寶那軟軟糯糯的聲音:“媽咪別怕,有寶寶呢!寶寶會保護你的。”
“看看,有了孩子就是好!”他笑著摸著我的小腹,突然想起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,“對了,小家夥,你到底是男是女?我咋覺得苗頭不大對勁啊,是不是個臭小子?”
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寶寶有些詫異地問。
宮奕澤笑道:“兒子和媽親啊!”
“靠,就憑這套歪理論,居然也能被你猜中!”寶寶似乎有些無奈地說。
我聽了,小心翼翼地問:“寶寶,你是男孩?”
“媽咪,你終於想起問了。”寶寶委委屈屈地說,“還以為你不喜歡寶寶呢。”
“哪有啊!”我連忙笑道,“媽咪疼你還來不及呢。”
聽了這話,寶寶高興地笑了起來。
“臭小子!”宮奕澤似乎有些吃醋了,酸溜溜地說,“你小子以後餓了,可別找我,再也不給你渡鬼氣了!”
鬼胎和普通的胎兒不同,必須有強烈的鬼氣才能夠存活。這小子的胃口特別大,每天晚上,宮奕澤都得將手放在我小腹,渡入大量鬼氣。幸好有他在,如果單憑我一個,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“我找金九舅舅!”寶寶不甘示弱,反駁道。
話音未落,樓下傳來一陣重重的敲門聲。
三更半夜的,又會是誰呢?
輕輕掠開窗簾的一角,向外望去。
冰冷的月光下,一輛輛黑色的轎車將小小的巷子堵的水泄不通。奇怪,剛才明明沒有聽到有車行駛的聲音,它們又是從哪裏鑽出來的呢?
那些車似乎有些異樣,並沒有牌照,通體散發著一股若隱若現的黑氣。
再向那敲門人看去,他腳不沾地,身體懸浮在半空中。
一縷陰風吹過,那人的身體隨風搖晃,宛若一縷黑煙,立刻就會被吹散。
“鬼!”我驚愕地瞪大了眼睛,緊緊地握住了宮奕澤那冰冷的大手。
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示意不必害怕。
“來了!”這時,十三少冰冷的聲音在樓下響起。
緊接著,便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。
“下去看看吧。”宮奕澤淡淡一笑,一臉平靜地說,“該來的,始終要來的。”
踏著潔淨的木質樓梯,緩緩下樓,隻覺得心跳加速,一股不祥的預感立刻湧上心頭。偌大的大廳內,陰氣重重,空氣中飄浮著一層薄薄的冰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