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早就猜到,但親耳聽到,我仍然震驚不己。
“秦朗,是我爸在陽間和一個驅鬼師生的。那女人,就是聶長安的姑姑,楚子雄的姨媽。”宮奕澤微微低著頭,仿佛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,蒼涼的聲音裏不帶一絲絲情感,“那女人未婚產子,被家人逐出門。她生性高傲,最後身患重病,沒通知任何人,連我爸也沒告訴。隻是在臨死前,將秦朗送到了孤兒院。”
我聽了,由不由的重重一顫。
想不到,秦朗的媽媽原來是個如此倔強的女人。原以為,不過是個像許嫣婷一樣貪慕虛榮的女人,現在看來,或許真的是因為愛。
“所以,冥王才盡量彌補她的家人?”想起了聶、楚兩家的大富,我不由的問。
宮奕澤點點頭:“沒錯。爸爸覺得愧對於她,便盡可能的彌補她的家人,包括秦朗。其實,我恨透了那個女人。因為她,媽媽才會自殺,害的我從小就失去了母愛。”
“不對啊!”我聽了,不禁一頭霧水,“你都幾千歲了,自幼喪母,可秦朗的媽媽就算活著,也不過幾十歲啊。”
聽了這話,他微微皺起了眉頭,一臉嫌棄的神情。
“聽過前世這個詞嗎?”他冷冷地說,“那女人,是爸爸幾千年前的初戀,後來卻因故分開。。在我媽懷孕的時候,那女人突然找上門來,想要複合。從那以後,我媽整天以淚洗麵,生下我不久,便患了抑鬱症,自殺身亡。”
“當時,我爸非常愧疚,便發誓不再和那女人來往。”宮奕澤微微低著頭,死死地盯著地麵,看不清楚他的神情,“可幾十年前,他們還是在一起了。”
我咬了咬嘴唇,隻覺得心底仿佛被打翻了五味瓶。酸甜苦辣鹹,一齊湧上心頭,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滋味。
“那你為什麼還一直暗中照顧秦朗?”我有些詫異地問。
宮奕澤抬起頭,淒然一笑:“或許是血濃於水吧。”
血濃於水?
可為什麼,我對沈洛茵不曾有這種血肉親情的感覺呢?
冰冷的電梯門徐徐打開,宮奕澤挽著我的手,緩緩向大門走去。
剛回“食為天”,金九便緊張地迎上前:“老大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“沒事,不過是秦朗進了董事會罷了。”宮奕澤輕描淡寫地說,“對了,有沒有水?洛菲嘴唇有點幹了呢。”
阿嬌聽了,連忙遞過一杯水。
宮奕澤接過,嚐了下溫度,這才遞給我。
“那私生子進了董事會?”金九一聽,兩隻貓眼差點從眼眶中跌落,“不行,馬上打電話給我家老爺子,以後不和你們宮家有生意往來了。弄個私生子進去,惡心誰啊!”
“隨他們折騰吧。”宮奕澤淡淡一笑,一臉無所謂地說,“就算把總裁的位子搶走,我也無所謂。大家該吃吃,該喝喝,日子照樣過!”
隨著秦朗入主宮氏,宮氏集團的大權漸漸被其掌握。不過,對待沈氏,依舊采取了之前的暫停合作。沈氏的股票,一落千丈,大有大廈將傾之勢。
而宮奕澤,整天除了看店,再就是抱著我閑聊,對外麵的一切,似乎漠不關心。
他的信用卡,已經被完全凍結了。幸好店裏生意還不錯,糊口是不成問題的。以後的日子,看來得再做打算了。原想把寶寶留給他的,可如今他自身都難保,也許還是自己帶走比較放心一點。
閑來無事,我便和阿嬌在步行街閑逛,偶爾買點新出爐的小零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