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由的一驚,匆忙將林阿姨的手推開。
“你的臉!”林湘驚愕地瞪大了眼睛,吞吞吐吐地說。
匆忙轉過臉,對著那潔淨的玻璃櫥窗,隻見臉上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蠕動著,似乎下一秒就會脫落下來。
“你……你是白粉姥姥!”我迅速轉過臉來,驚愕地盯著林阿姨。
奇怪,為什麼我的陰陽眼突然失靈了,居然沒看出它是鬼?不對,明明有影子,明明有呼吸,為何又會是鬼?
白粉姥姥咧開了幹涸的嘴唇,露出兩排慘白的牙齒,陰森森地獰笑著:“小丫頭,想不到還有點見識!”
它的聲音極為難聽,喉嚨裏仿佛被卡了根魚刺一樣,發出的聲音極為古怪,是並不標準的國語。
鬼附身!
我猛的身體一顫,隻覺得後背發涼,心驚肉跳。
鬼附身最傷人元氣,每附一次,會令寄主折壽十年。這厲鬼也不知道附在林阿姨體內多久了,不知道她陽壽還剩下多少!
奶茶店的客人見狀,還以為是打架,隻是坐在一邊看熱鬧,竊竊私語。
林湘臉色陡然一變,眼睛裏充滿了恐懼的神色:“媽,你的聲音……”
“我不是你媽!”白粉姥姥怪怪地獰笑著,“可惜你這張臉太醜,我實在是看不上!”
它一邊獰笑著,一邊伸出鋒利的鬼爪,直接向她臉上抓去。
“小心!”我尖叫一聲,迅速取出桃木劍,徑直向那隻枯瘦的鬼爪刺去。
它一驚,迅速縮回,不由的後退了幾步。
“原來是個驅鬼師?”看著那暗紅色的桃木劍,白粉姥姥一臉輕蔑地冷笑道,“小丫頭,你未免太天真了。我們東洋的鬼,和你們中原的截然不同。你那套小把戲,對姥姥我根本沒用。奉勸一句,省點力氣,我可不想傷了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蛋!”
對鬼的認知範疇,一直局限於中原。對於東洋的厲鬼,有所耳聞,但卻並不了解,不知道它們的死穴在哪裏。
“嗬嗬,你們東洋地域狹小,未免有些坐井觀天!”雖然底氣不足,但我仍然高傲地昂著頭,強忍著臉部帶來的不適,一臉輕蔑地冷笑道,“今天,就讓你見識一下中原驅鬼師的厲害!”
話音未落,便提劍刺去。
白粉姥姥身形微微一動,巧妙地躲過一劍。
我目光一緊,迅速掏出事先畫好的符咒,直接向它後背貼去。
它微微一閃,一揮大手,漫天的白粉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。陰冷的空氣中,頓時彌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。
心中暗暗叫聲不好,我大聲喝道:“大家快閃,保護好臉,別被白粉撒到!”
客人們並沒理會,隻是微微皺著眉毛,生怕被白粉迷了眼。
一個離的最近的客人運氣最差,仿佛一頭鑽進了麵缸般,渾身慘白。
他慘叫一聲,揮起雙手,拚命地撓著。
頓時,臉上血肉模糊,一張完整的臉皮隨著陰風緩緩飄落在冰冷的地麵上。
眾人一看,嚇的魂飛魄散,像沒頭的蒼蠅般紛紛亂撞。
奇怪,宮奕澤和金九不是一直跟著我嗎?怎麼到了現在,兩人還未出現?
客人們向那扇潔淨的玻璃門奔去,剛靠近,卻被一道藍光重重地彈了回來。
看來,在我進門之後,白粉姥姥便在這裏布下了結界。宮奕澤和金九,肯定是對東洋的鬼術不熟,被堵在了外麵。如今,一切隻能靠自己。
臉上的皮膚蠕動的越來越快,一股錐心刺骨的感覺迅速在體內蔓延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