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不知不覺間,已經來到了湘西。
她的靈力果然高的恐怖,居然可以借陰道而行。如此說來,媽媽和許嫣婷,靈力恐怕高到無法想像的地步。
小漁伸出手,輕輕推開了那扇破舊的木門。
點燃蠟燭,昏黃的燭光,照亮了這破破爛爛的屋子。
做夢也沒想到,像媽媽和許嫣婷那種美若天仙的女子,當年居然住在這種破破爛爛的地方。難怪,她們一個個都金盆洗手,紛紛離開了這裏。
小漁吃力地將一個破舊的櫃子推開,黑洞洞的牆壁後,赫然出現一個暗室!
舉著蠟燭,緩緩走進。
剛進去,身後的櫃子便自動合上。
暗室並不大,當中擺放著一張石床,下麵卻有著一個鐵盆,裏麵有著一層厚厚的灰燼。
“躺上去吧!”小漁流著淚,哽咽地說。
我撫摸著小腹,宛若行屍走肉般,無力地躺在了冰冷的石床上。
她走到牆角,小心翼翼地從一個小櫃子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瓶子,仿佛捧著某種無價之寶一般輕柔謹慎。
輕輕打開,瓶口赫然流出萬道金光。
“這是師祖留下的太陽聖水。”小漁眼睛亮晶晶的,沙啞的聲音微微顫抖著,“當然,和我煉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。它至剛至陽,用來打掉鬼胎,也算是物盡其用了。”
我並沒有說話,隻是靜靜地躺著,雙手緊緊護著小腹,隻想能夠和它再多相處一會兒。
小漁微微歎了口氣,將一堆符咒扔在床下的鐵盆裏,並將太陽聖水灑了上去。
死一般的寂靜中,傳來了火焰燃燒的聲音。
該來的,始終還是要到來的!
“我先出去了。”她拭去眼角的淚痕,淒然一笑,“你可以罵我虛偽,但真的,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打胎的模樣!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轉身,悄然離去。
漸漸的,冰冷的石床有了溫度。
絲絲暖意,透過肌膚,宛若浸泡在溫泉中一般,每個毛孔都格外的舒服。
緩緩閉上眼睛,輕輕地撫摸著小腹,淚水卻如斷了線的珍珠滾滾滑落。
小腹依舊微微跳躍著,宛若裏麵有著一隻調皮可愛的青蛙般。
我流著淚,哽咽地說:“對不起,是媽媽沒用,媽媽保護不了你!就算做了嬰靈,媽媽也會陪你一生一世的。”
冰冷的淚水,落在漸漸滾燙的石板上,發出“滋滋”的聲音。
“媽咪,你真的不要我了嗎?”耳畔,突然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。
這聲音很好聽,軟軟糯糯,仿佛用蜂蜜調和而成。
我不由的心中一緊,驚愕地瞪大眼睛:“你是誰?”
“媽咪,是我啊!”那稚嫩的聲音裏透著幾分委屈,“我是你的寶寶!”
寶寶?
一股寒意,頓時從腳底湧起,迅速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。
我又驚又怕,詫異地問:“你……你怎麼會說話?”
寶寶似乎非常委屈,嚶嚶地哭著:“幸虧寶寶聰明,很快學會了說話。否則,到了魂飛魄散,也不能喊一聲媽咪了!”
這鬼胎,居然什麼都知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