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身上並沒有傷痕的大寶,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勉強放下。這下,總可以給小麗一個交待了。
“宮少,我們走吧。”孟妖嬈抱著大寶,嫵媚的眸子裏閃爍著冰冷的寒光。
雖然在和宮奕澤說話,但那陰戾的目光卻不時瞟向我。
清楚地知道,此時若不是有他在場,這女人一定會伸出鋒利的利爪,將我撕個粉碎。
我冷笑一聲,目光不由的瞟向了秦朗:“難道,就這樣輕易放過侮辱我的人?”
一想到被侮辱時的情景,就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!
當然,之所以這麼做。有一半,也是因為孟妖嬈!既然三番兩次命白如夢殺我,那麼又何須客氣?能做的,隻有盡一切力量拆她的台。隻要她不舒心,便是我最大的快樂。
孟妖嬈俏臉一沉,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寒意:“沈洛菲,你要連累宮少嗎?”
“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,何來連累一說?”我目光一冷,怪怪地冷笑著,“再說了,被侮辱的人是我,難道我就沒資格替自己討個公道?就算到了冥王麵前,也要堅持給自己討個說法!”
一聽到和他沒任何關係,宮奕澤眸子裏掠過一抹悲傷的神色,仿佛遺失了某種最珍貴的東西般,一臉落寞痛苦。
“宮少都已經替你出氣了,你還想怎樣?”孟妖嬈一臉鄙夷地冷笑道,“沈洛菲,別太得寸進尺!”
瞟了眼如灘爛泥般躺在地上的秦朗,現在的他,看起來就是隻極為落魄的野狗。可就算如此,我也沒打算輕易放過!
見她一心護著,我不禁怪怪地笑了起來:“孟姐,你如此維護秦朗,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什麼關係?”
一聽這話,孟妖嬈絕美的臉龐上掠過一抹厚厚的陰霾,嫵媚的眸子裏閃爍著憤怒的光芒。
“秦朗是人,自然得用陽間的法律來懲罰。”看著她眸子裏的憤怒,我的心情突然變得晴朗起來,“擄掠幼童,侮辱未遂,這兩項罪名,足夠他吃上幾年牢飯了吧。別跟我提冥王,這是陽間的事,他老人家的手不方便伸的太長!”
孟妖嬈臉色越來越難看,豐腴的身軀如籮篩般劇烈地顫抖著,眸子裏閃爍著濃濃的殺意。
“洛菲說的對。”宮奕澤冷冷地說,“地府的手,是不能伸的太長。來人,把秦朗移交有關部門。”
阿遲大人聽了,點點頭:“也好,反正不能便宜了秦朗那小子。不過宮少,時間已經不早了,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。”
宮奕澤聽了,伸手將我扶了起來,踏著被鮮血染紅的白雪,緩緩走出聶宅。
剛出那冰冷的鐵門,偌大的別墅突然重重地搖晃了幾下,轟然倒塌,化成一地廢墟。
在a市縱橫二十餘年的聶家,就這樣輕易瓦解了。
不管聶長安是否願意,這座奢華到極致的別墅,最終成為了他們夫妻的墳墓。
腳下劇烈地搖晃起來,冰冷的大地裂出一道道深深的縫隙。宛若一張張血盆大口,將那堆廢墟漸漸吞下。
漸漸的,地麵停止了搖動。
眼前,一片空曠,根本看不出聶宅的半絲影子。
沒了陣法的庇護,這位於九陰彙聚之地的宅子,自然不複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