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夢!”宮奕澤眼睛裏滴著血,厲聲喝道。
雖然雙方都沒有動手,但唇槍舌劍間,刀光劍影四起,處處透著濃濃的殺意。細小的冰渣越來越大,漸漸變成一片片潔白的雪花,在陰森森的大廳裏飛舞著。
此時的聶宅,宛若墳墓,陰森詭異。
四人靜靜地站在大廳中,誰也沒有先出手。在對方底牌沒有完全摸清之前,誰先出手,誰必敗!
一方,一個瘋狂變態的秦朗,加上一個高深莫測的聶長安;另一方,一個被壓抑了一半靈力的宮奕澤,再加上一個左手殘疾的我。勝利的天平,似乎已經向敵方傾斜了。
陰冷的大廳,靜的可怕,連銀繡花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辯。不知不覺間,地上已經有了厚厚的積雪。
突然,一聲孩子的啼哭聲劃破了死一般的寧靜。
“大寶!”我不由的心中一緊,立刻向樓上衝去。
秦朗見狀,縱身一躍,張開雙臂,攔住了去路。
宮奕澤迅速上前,伸出蒼白的大手,直接向他胸口抓去。
冰冷的指尖,馬上觸碰到秦朗衣服的一刹那,聶長安突然出手。
他的速度很快,快如一道閃電,甚至根本都沒看清楚是如何出手,那比女人還要柔嫩的大手,已經死死地扣住了宮奕澤的手腕。
早就知道聶長安厲害,想不到,他的靈力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,連宮奕澤對付起來都有些吃力。
一時間,濃煙滾滾,耳畔清楚的傳來刀劍相撞的聲音。
越是看不清楚,越是膽戰心驚。
秦朗幹涸的嘴角微微上揚,蒼白的臉上漾起一抹陰森詭異的笑容:“洛菲,嫁給我!我會把最好的東西都呈到你麵前,讓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!”
我冷笑一聲,一臉鄙夷地說:“嫁給殺我的凶手,嗬嗬,你覺得我是腦子進水了,還是瘋了?快讓開!”
他獰笑著,伸出髒兮兮的大手,直接向我肩膀抓去:“讓開?讓開去哪兒?倒不如,我們先把證給領了!”
我一咬牙,直接扣住那隻大手。
突然,一股奇異的力量從腳底湧起,一個漂亮的過肩摔,直接將那高大的身軀摔倒在地。
果然,昨天晚上那並不是幻覺。
不知不覺中,體內居然有股了駭人的力量!
此時,也顧不得想太多,飛也似的向二樓衝去。順著嚶嚶的哭泣聲,在一扇精美的白色木門前停了下來。
沒錯,孩子的哭聲,就是從這扇門後傳來的。
不過,大寶已經三歲了,可門後的哭聲,仿佛像個新出生的嬰兒。可聶長安,根本就沒有孩子啊!
顧不得多想,我直接抬起腳,惡狠狠地向那扇木門踹去。
白色的木門,如摧枯拉朽般化成無數細小的碎片,散落一地。
門後,聶太太陰森森地站在那裏。
她臉色蒼白的可怕,死灰色的眸子裏閃爍著陰森恐怖的寒光,宛若塗抹了鮮血的紅唇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。
此時的她,分明是一具剛從棺材裏挖出的僵屍!
“我漂亮嗎?”她伸出手,輕輕撩了一下比夜還要黑的長發,怪怪地冷笑著,“想當初,長安娶我時,說最喜歡我這頭烏黑柔軟的長發了。”
這時,我才看清楚,那雙枯瘦的雙手上,居然布滿了一寸多長的白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