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奕澤微微抬了抬眼皮,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小漁:“麻煩你出去一下。”
她眉毛一揚,冷笑道:“放心,我馬上就走!保證不會偷學你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。”
半舊的門簾微微一動,小漁便匆匆走了出去。
宮奕澤打了個響指,潔白修長的指尖上,赫然燃燒著一團綠色的火焰。
點燃香燭,熟練的將一切流程做完。
小小的屋子內,靜的可怕,連根繡花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辯。
他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裏,蒼白的臉上掠過一抹陰霾。堂堂的冥界太子問米,附近的孤魂野鬼們居然沒一個來!這事若傳出去,這張帥的掉渣的老臉恐怕沒地兒擱了。
時間一分一秒流逝,正準備放棄的時候,斑駁的牆壁上,漸漸泛起一張猙獰的鬼臉。
“為什麼才來?”宮奕澤陰著臉,冰冷的聲音裏隱隱夾雜著幾分怒火。
那鬼麵如死灰,戰戰兢兢地說:“回殿下的話,這壽衣店的小姑娘非常厲害,見鬼就抓。好多兄弟們,都被她給收了。素日裏,周圍的孤魂野鬼們根本不敢靠近。”
聽了這話,他的臉色才漸漸緩和:“有沒有秦朗的動向?
那厲鬼聽了,連忙說:“他開車往西走了。”
宮奕澤目光一緊,冷冷地說:“傳令下去,密切關注秦朗動向。一有消息,馬上報告!另外,馬上準備一輛車。”
“遵命!”厲鬼畢恭畢敬地施了一禮,模糊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斑駁的牆壁中。
宮奕澤看了我一眼,關切地問:“身體還吃得消嗎?如果實在太累,我自己去就行了。”
“沒事,一定可以的!”一聽有線索,我不禁焦急地催促道,“快走吧。”
他點點頭,遞過遺落在車中的桃木劍:“小心點。”
原以為,那厲鬼預備的又是什麼紙糊的馬車。一出門,卻發現門口赫然停著一輛法拉利跑車!
紅色的跑車,如一道閃電般在平坦的馬路上行駛著。
車上的屏幕,不時出現一串串詭異的字符。
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我有些詫異地問。
宮奕澤一邊看著那些字符,一邊說:“這些都是鬼差們傳來的消息。根據這些消息判斷,秦朗應該去了a市。”
奇怪,煉小鬼不去深山老林,找個人間僻靜的地方,跑到繁華的城市幹什麼?
天亮時分,終於到達了a市。
和豐都的陰氣森森不同,這裏陽光明媚,處處鳥語花香,宛若仙境般靜謐安詳。
跟在宮奕澤身後,緩緩走進了一家酒店。
這酒店裝修的極為奢華,晃的我幾乎睜不開眼睛。
屋頂,懸掛著一盞盞歐式水晶吊燈;地上,鋪著價格不菲的地磚;擺放的沙發、茶幾,都是從歐洲運來的限量版。尤其中當中佇立著那尊直衝雲霄的樹化玉,在美麗的水晶燈下散發著奇異的光芒。
踏著那幹淨的能映的出人影的地磚,看著腳下那雙髒兮兮的鞋,隻覺得那本來就不高的身高迅速縮水,底氣明顯不足。總覺得,酒店的保安會隨時起來,將我逐出。
吧台後,站著一位宛若仙子般的前台小姐。她穿著大紅的旗袍,清麗的臉龐上掛著標準的微笑,露出八顆潔白的貝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