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對。”宮奕澤笑了笑,“好像是有些操之過急了。這樣吧,等你的手全愈了,你媽的傷也好了,我們便在豐都最大的酒店,給你一個最夢幻的婚禮!我要讓我的小洛菲,像個真正的公主一樣,風風光光的出嫁!”
我聽了,不禁苦笑道:“討厭。什麼公主?再這樣繼續站在水裏,我可就真的要變成人魚公主了!”
這水雖然不太涼,但在秋夜長時間浸泡,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的。當然,對於宮奕澤來說並不算什麼,畢竟他是睡冰棺的主兒。
“是我疏忽了。”他一臉緊張,連忙說,“隨便搓洗一下,我們快點上岸!”
衝了個冷水澡,穿上他用陰風吹幹的衣服,整個人神清氣爽,連腳步都變得格外輕盈起來。
剛上岸,岩石下一張暗黃色的符咒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“這是什麼?”我連忙彎腰,將它拾起。
暗黃色的符咒上,用朱砂畫著極為詭異的圖案。這筆法,分明和秦朗的如出一轍!難道,又是他幹的?
如果說上次雕像事件是誤傷,那麼這次山體滑坡呢?看來,他存心要置我和宮奕澤於死地!
看著那符咒,宮奕澤如墨的眸子裏掠過一抹濃濃的殺意,一字一頓地說:“秦朗!看來,我對你實在是太溫柔了!”
“對了,一直想問你,為什麼我的傷會突然間全愈呢?”他突然想起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,一臉疑惑地盯著我。
我咬了咬嘴唇,低聲說:“是魔後救了你。”
或許,該讓他知道真相。
一想到魔後那慈愛的目光,那絕美的臉龐,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珍珠滾滾滑落。
“你說什麼?”他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,突然笑了起來,“魔後已經死了足足二十年了!別說她已經死了,就算活著,也絕對不可能救我的。畢竟,當年我也參與了圍剿魔界。”
“真的是她!”我流淚著,緊張地說,“其實,她的一縷佛息,一直在我體內。好幾次,危難之中,都是她挺身而出,施以援手。”
宮奕澤聽了,兩道濃密的黑眉緊緊皺成一團,驚愕地瞪大了眼睛:“你說什麼?她一直在你體內?”
我點點頭,哽咽地說:“是的。她誤以為我是沈洛茵,為將我從骷髏將士們手中救出,便犧牲了自己,替你療傷。因為,也隻有你,才能夠將那群骷髏打敗,救我出危難之中。”
一抹陰霾,迅速在他那蒼白的臉上蔓延開來。
宮奕澤嘴唇微微顫抖著,如墨的眸子裏閃爍著異樣的寒光。
他用力搖著頭,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:“不可能,不可能的!魔後的佛息,又怎麼可能會在你體內?難道,難道你真的是魔後的女兒?金九的猜測,是正確的?”
“不可能!”我搖搖頭,不由的抬高了嗓音,“我是水亦詩生的,絕對不可能是許嫣婷那個卑鄙無恥的女人肚子裏出來的!”
我恨許嫣婷,恨之入骨!即便沒血緣關係,也不要從她那肮髒的肚皮裏出來。
看著那激動的模樣,宮奕澤微微歎了口氣,輕輕將我擁在懷中:“別激動。等離開這裏,我們再慢慢談這個話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