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這話,更是淚如雨下。
“一個死就行了,為什麼你還要出現?還指望著等你傷好了,替我報仇呢。現在倒好,兩個都死,到時候,連個替我們收屍的都沒有!”緊緊地貼著那張冰冷的臉,我哽咽地說。
他伸出冰冷的長臂,輕輕將我擁在懷中,微笑著說:“傻丫頭。你若一人離開,我怎麼放心?地府那麼恐怖,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走。就算是下地獄,也得跟著。”
淡藍色的光芒,映著那雙如墨的眸子,漆黑的瞳孔裏全是我那張血淋淋的臉。
什麼恩怨,什麼厲鬼,此時早已經拋到九霄雲外。整個世界,仿佛隻剩下我們倆人,四目相對,靜靜地渡過那最後的時光。
冰冷的長臂,漸漸加重了力度,似乎要將我硬生生揉進體內。幹涸的雙唇,緩緩迎了過來,覆在我那顫抖的唇上。
氣氛,頓時變得曖昧起來。
我緩緩閉上眼睛,任他那冰冷的舌肆意品嚐著口腔內的每一寸柔軟。
冰冷的大手,穿過那髒兮兮的長發,落在那破破爛爛的衣服上。稍一用力,肌膚便暴露在了陰冷的空氣中。如狂風暴雨般熾熱的吻,落在那傷痕累累的肌膚上,似乎要將我一口吞下。
我沒有拒絕。
能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,在生命的最後一刻,交給自己所愛的人,無疑也是一種幸福。
一股異樣的快感,如潮水般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銷魂的喘息聲,讓那陰冷的空氣都有了幾分曖昧灼熱的味道。在眾鬼瘋狂的咆哮聲中,任他帶我湧上了幸福的巔峰。
在他心滿意足地長舒了一口氣後,我小心翼翼地向地麵看去。
冰冷的地麵上,並沒有那魂牽夢繞的點點桃花紅!
我不禁打了個冷戰,下意識地向他看去。
宮奕澤隻是微微合著雙眸,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。身負重傷,又做著如此劇烈的運動,身體難免有些吃不消,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不過,他的臉色似乎好了許多,一直縈繞在臉上的黑氣也漸漸散去。
奇怪,我的落紅哪裏去了?
甭說什麼長跑、劈叉、自行車,這些我通通不會!
雖然和秦朗有過單獨接觸,但真的僅限於牽牽小手而己。沒見落紅,宮奕澤會不會誤以為我是個不幹淨的女人?
淡藍色的結界劇烈地顫抖著,骷髏們用那猙獰的鬼爪,惡狠狠地撕扯著。似乎下一秒,它就會立刻破裂。
糾結和恐懼中,一道淡淡的白煙飄過,魔後那張絕美的臉龐赫然在眼前浮現!
一看到我,她不禁驚愕地瞪大了眼睛:“你……你這是……”
雖然都是女人,可我還是不習慣這樣坦誠相見,匆忙用那如抹布般破爛的血衣遮住了胸口,緊張地爬了起來。
魔後一臉驚愕,不由的向身邊瞟去。
一看到昏昏沉沉的宮奕澤,兩道柳眉倒豎,如湖水般清澈的眸子裏飄蕩著兩團憤怒的火焰。
“宮奕澤!”她銀牙緊咬,仿佛恨不能剝他的皮,喝他的血,惡狠狠地叫罵道,“居然是你,敢輕薄我的女兒!洛茵,快,趁他現在神誌不清,掐死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