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意識地往口袋摸去,居然還有幾張薄薄的鈔票。
我吃力地坐了起來。自從路上宮奕澤給渡入了大量鬼氣後,肋間的傷痛似乎減輕了不少。
向窗外望去,白日裏空無一人的小巷,此時卻熙熙攘攘,好不熱鬧。
道路兩側,小販們擺放著琳琅滿目的物品。有冰鎮酸梅湯,有冰糖葫蘆,甚至還有小時候見過的糖人!
小販們熱情地兜售著,前來購物的人們絡繹不絕。
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,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。果然是我想多了,什麼鬼村,這分明是個極為熱鬧的小山村,不過這裏作息時間和我們不同罷了。
聽著冰鎮酸梅湯的叫賣聲,不由的咽下了口水。我咬著牙,小心翼翼地下了床。那賣酸梅湯的小販就在客棧外,隻要下了樓,也用不了幾步。
順著潔淨的木質樓梯,小心翼翼地挪動著。剛下了一級,便看到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坐在一樓的吧台後麵,似乎是老板娘。
她穿著件極為寬鬆的藍色t恤,胸下垂的厲害,宛若兩個破舊的沙袋直接垂到了腰部。一張圓滾滾的大白臉,宛若新出鍋的饅頭,再配上一雙笑眯眯的小眼睛,看上去非常喜慶。
“喲,醒了?”一看到我,老板娘不由的笑了起來,“你男人出去有事,說過一會兒就回來。臨走時,千叮萬囑的讓我照顧好你呢。”
她的聲音有些沙啞,聽起來像一隻吃多了的公鴨子,嘎嘎地叫著。
一聽“男人”兩個字,臉沒來由的一紅,隻覺得火辣辣的。
“那……那他去哪兒了?”我吱吱唔唔地問。
老板娘笑的花枝亂顫,扭動著肥碩的大屁股,直接迎上樓,隻覺得一股難聞的惡臭味迎麵襲來。
“他沒說,我咋好意思問?”她伸出肥厚的大手,輕輕將我扶住,“不過小姑娘,你可真有福氣,嫁了個那麼好的男人。又帥又體貼,簡直恨不能把你捧在手心裏的模樣。”
聽了這話,我不禁一臉疑惑。
這老板娘看到的,真的是宮奕澤?
“要下樓?來,我扶你。”老板娘笑的格外親切。
她生的極為白淨,穿戴也幹淨整潔,可身上那股難聞的狐臭味,實在讓人無法恭維。
其實本打算讓她幫忙買的,可這老板娘熱情的似乎有些過了頭,不等開口,便直接扶著往下走。
“不,不!”我有些尷尬地笑著說,“其實,我也不是非得下樓不可。”
有人跑腿,還執意親自去買,那肯定是腦子進了水了。
“沒事,客氣什麼!”老板娘唾沫星子橫飛,嘴一刻也不肯停,“聽你男人說了,你身上有傷。其實啊,多走動走動,身體恢複的還快呢。”
聽這麼一說,似乎又有幾分道理。
一步,又一步,看著有些漫長的十幾級樓梯,居然挪了下來,隻是不知道那酸梅湯賣完了沒。
這時,老板娘不知道從哪兒推出一台樣式極為陳舊的輪椅,笑盈盈地說:“來,快坐下,我推你出去轉轉!總悶在屋裏,沒病也會悶出病呢。”
剛想拒絕,卻被她不由分說,直接摁在了上麵。
屋外的空氣,果然非常清新。微冷的空氣中,隱隱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