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虎生活在水中,麵目猙獰,背上生有厚厚的鐵甲,下身有著一排鋒利的爪子。一爪子下去,再堅硬的堅硬都會被抓成碎片。它胃裏有鋒利的牙齒,可以將吞進來的任何東西徹底咀嚼消化。最令人歎為觀止的是那雙耳朵,聽得懂任何物種的語言,以及那讓人夢寐以求的隱身術。
這些,都是在媽媽筆記中見過。
“我不吃同類。”宮奕澤目光一冷,蒼白的臉龐上立刻烏雲密布,陰的幾乎能擰得出水來。
金九聽了,嫵媚的桃花眼中閃爍著冰冷的神色,怪怪地笑著:“老大,最好少逞強。沒錯,這傷,你熬幾天就挺過去了。可下個月十五呢?每個月一次受刑,就算鐵打的身體……”
“金九!”宮奕澤目光一冷,厲聲喝道。
每月一次受刑?
聽了這話,我一臉驚愕地盯著那隻死貓。
看來,那厲鬼有事瞞著。
那死貓翻了個白眼,陰陽怪氣地冷笑了起來:“老大,你是雷鋒嗎?做好事不留姓名?為了秦朗和這小賤人,每個月十五都得將十八層地獄所有的酷刑熬一遍,你覺得他們哪個會領情?沒錯,你靈力深厚,熬些日子這傷就沒事了。可舊傷未好,下一輪酷刑又來了,你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啊!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翻著那死貓眼,用最為惡毒的目光盯著我。仿佛下一秒,就會一個箭步衝上來,把我當老鼠直接吞下腹中。
難怪這死貓如此緊張,以前宮奕澤受傷的時候,也沒見他如此不安。每月一次的酷刑,想想都覺得心驚肉跳。也就是他,如果受刑的換成秦朗,肯定早就沒命了。
看著那張如大理石般蒼白的臉龐,覺得好像也沒那麼令人厭惡了。終於明白,衛生間的那些厲鬼們,為何甘願為他而死。
“金九!”宮奕澤真的惱了,陰霾的臉上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。
剛想說話,卻重重地咳嗽了起來。
“沈洛菲,快把他鼻子捏住,直接給灌進去!”金九眉頭一皺,厲聲喝道。
我聽了,連忙伸出手,剛準備捏鼻子,宮奕澤用陰冷的目光惡狠狠盯著。
一看那犀利的目光,不由嚇了一跳,立刻縮回了手。
“喵嗚……!”金九如一隻瘋狂的貓咪般尖叫一聲,憤怒地吼道,“再不動手,本喵一爪子廢了你!”
想想十八層地獄的酷刑,一咬牙,直接向那宛若用上等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鼻子捏去。
宮奕澤試圖掙紮,卻被那死貓用力摁住。
若換成平時,金九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可剛受完刑,和那男屍交手又消耗了一定靈力,現在的他,力氣甚至還不如我!無法想像,剛才他是如何從這大床挪到了衛生間。
看著那雙冰冷的眸子,心裏酸酸的,苦澀的淚水隱隱在眼中打轉兒。
一滴,又一滴,落在了那張陰霾的麵龐上,化成一顆顆細小的冰渣。
金九衝上前,小心翼翼地打開袋子,一縷淡淡的青煙流出,順著嘴緩緩鑽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