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墨的烏雲漸漸散去,一道道刺目的陽光如成千上萬枝利箭般射向大地,刺的我幾乎睜不開眼睛。
宮奕澤落在冰冷的地麵上,嘴角泛起殷紅的鮮血,身上的衣裳也被撕成了千絲萬縷,泛起隱隱血珠。
院長卻神色如故,昂首挺立,粉嫩的唇邊依舊掛著自信的笑容。
突然,玲瓏有致的身材一顫,雙膝一軟,重重地跪在冰冷的地麵上。
麵前,赫然是喜氣鬼殘留的那堆慘白色的骨灰。
一縷陰風吹過,白色的骨灰隨風飛舞,直接落在她那張比朝霞還要燦爛的臉龐上。此時,看起來更加陰森恐怖了。
“院長!”秦朗目光一緊,立刻衝了過去,緊張地問,“你怎麼樣了?”
宮奕澤冷笑一聲,神情無比嚴肅:“怎麼樣?一會兒你就知道結果了。”
見他無事,不由的長舒了口氣。
轉身向虎子媽看去,她早已經嚇暈,如死豬般躺在冰冷的地麵上,下身的地麵有著一灘水漬,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尿騷味。
一縷淡淡的黑煙飄過,黑無常赫然在眼前浮現。它依舊是那件長長的黑袍,腰間係著一個土黃色的袋子,一鼓一鼓的,裏麵似乎裝著東西。
“老大,那對子父子的魂魄帶來了!”它咧開黑色的嘴唇,哏哏地怪笑起來,“這可兩家夥可真有福氣,進了地府的魂魄,哪有能複活的?”
黑無常己到,看來院長的詭計要徹底落空了。
看著那一鼓一鼓的袋子,院長一咬牙,眸子裏閃爍著瘋狂的寒光,如惡魔般猙獰地大笑起來:“你說的很對,哪有複活的?今天,就要你們給我陪葬!”
突然,她迅速從袖中取出一柄鋒利的尖刀,惡狠狠地向胸口刺去。
伴隨著秦朗的尖叫聲,一股殷紅的鮮血如煙花般在微冷的空氣中悄然綻放,噴了她一臉。
院長陰森森地獰笑著,伸出蒼白的手指,蘸著鮮血,迅速在微冷的空氣中畫了一個極其詭異的符咒。
“不好!”宮奕澤臉色陡然一變。
他一揮白骨鞭,直接向她那蒼白的手腕襲去。
這一下,用盡全身的力氣。
淒厲的鞭風襲過,蒼白的手腕應聲而斷,落在了冰冷的地麵上。
遺憾的是,一切已經太遲了。
濃煙滾滾,天地失色。
大地劇烈地搖晃起來。堅硬的地麵上,赫然裂開了一道道細長的縫隙。轉眼間,那小小的縫隙瘋狂地增長,裂成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。
身體搖搖晃晃,根本無法站立。
“小心!”宮奕澤目光一緊。
他伸出大手,試圖扶住。
我一咬牙,跌跌撞撞地向虎子媽走去。
溝壑越來越寬,越來越深,她那臃腫的身體漸漸滑落。
一咬牙,伸出手臂,死死地將那隻肥厚的手腕握住。
她依舊昏迷不醒,那駭人的體重,讓我那纖細的手腕幾乎無法支撐。冰冷的汗水,順著臉龐滾滾滑落,落在那越來越深的壕溝中!
駭人的溝壑,宛若一張恐怖的大嘴,似乎要將我一口吞噬。
“快鬆手,你會被拽下去的!”秦朗瘋狂的吼道。
突然,一股血黃色的汙水從溝壑中湧出,排山倒海般迎麵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