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那恐怖的小蛇,隻覺得心跳的厲害。如此此時將世界調成靜音的話,那麼所有人都能聽到我那慌亂不安的心跳聲。
在奇癢和恐懼中煎熬著,我無力地閉上了雙眼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腕間那冰冷突然消失,身上的奇癢也漸漸消失。
緩緩睜開眼睛,朱華大人卻不見了。
吃力地從地麵上爬起,恐懼地打量著這個陰森的洞府。這裏,除了白骨,就是花苗,甚至連床被子都沒有。
心驚膽戰地站在原地,我不敢動,生怕那些恐怖的骷髏便會倒下將我淹沒。
“沒事了?”身後,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。
我嚇了一跳,連忙轉身看去,隻見朱華大人提著血淋淋的鋤頭,赫然站在身後!想必,他剛才又去花圃了。
“沒……沒事了。”我咬著嘴唇,磕磕巴巴地說。
他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,冷冷地說:“既然沒事了,那就把洞府打掃一下。既然住在這裏,自然得幹點活。”
話音未落,便將一條幹淨的抹布扔了過來。
拿著抹布,我尷尬地站在原地,不知道從何下手。
“快點!”他放下鋤頭,斜靠在那張白骨榻上,聲音冰冷。
壯著膽子,咬咬牙,小心翼翼地向那張白森森的桌子走去。
這桌子,是用無數肋骨拚湊而成,隻是不知道,這其中是否有適合十三少的尺寸。想起十三少,不由的想起了孟姐的話。阿嬌已經有消息了,而我卻困在地府,無法通知。
顫抖的手,輕輕地擦拭著,一股異樣的寒氣突然從桌麵襲來,手上赫然結了層厚厚的冰殼,嚇的我立刻後退三步,渾身瑟瑟發抖。
身後,傳來了朱華大人那冰冷的聲音:“這桌子麵是用七七四十九隻千年厲鬼的肋骨而製,陰氣極重,和宮奕澤的白骨鞭一樣。隻要你適應了,自然就不怕那小子的白骨鞭了。”
能用那麼多千年厲鬼的肋骨做桌子,這家夥的靈力變態到什麼地步呢?
原來,讓我打掃衛生,是為了訓練對付宮奕澤!
“我教你吐納之法,這樣就可以克製白骨桌的陰氣了。”他那沙啞的聲音裏透著幾分詭異,仿佛特別期待我學會一般。
按照他的提示,很快便學會,但突然改變呼吸方式,覺得極為別扭。
整整一天,白天打掃衛生,晚上跟他學畫符,時間過的倒也挺快。
看著用白骨在泥土上畫的圖案,朱華大人目光一冷:“宮奕澤教過你?”
“沒有。”我搖搖頭,“他不讓我學任何有關驅鬼的東西。”
“那就奇怪了。”他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圖案,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疑惑的光芒,“為什麼你畫符的筆法,和陽間的似乎不大一樣,倒有幾分地府特有的味道。要知道,陰間畫符的筆法和陽間有著相當大的區別的。”
聽了這話,猛的想起了秦朗。
莫非,教他驅鬼術的,也是來自地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