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碧芝肥碩的身體重重一顫,突然倒在地上,就地十八滾,巧妙的躲開了那一劍。
頓時,我明白了。那老道壓根沒春心蕩漾,眼中的異光隻不過是看到獵物時激動的神色罷了。
“媽!”我立刻上前,擋在她前麵,緊張地說,“你快走!”
老道聽了,幹涸的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的笑容,怪怪地冷笑道:“嗬嗬,一個大活人,居然認一隻黃鼠狼為母,果然不是什麼善類。今天,老夫我就替天行道,收了那妖孽,奪了你的手串!”
看來,這老道心術不正,並非善類。
隻見他從髒兮兮的布袋裏取出三張符咒,目光一緊,口中默念有詞。頓時,三張暗黃色的符咒宛若長了眼睛似的,齊刷刷排成一行,徑直向我們飛來。
我目光一緊,徒手向那符咒抓去。
詭異的符咒,如一縷輕煙般從指縫間穿過,徑直向張碧芝飛去。
“不要!”她嚇的渾身一顫,不由的失聲尖叫道。
“哈哈,看來今晚有肉吃了!”老道渾濁的眸子裏閃爍著陰森恐怖的寒光,歇斯底裏地狂笑起來,“好久沒嚐嚐黃鼠狼的味道了。”
一咬牙,我迅速轉身,一把將張碧芝推開:“你快走,這裏交給我!”
慌亂中,順手從地上拾起一段枯木,用力向那符咒打去。
“想逃?沒門兒!”老道呲起了黃燦燦的大牙,邪惡地冷笑著。
他眉頭一皺,揮起木劍,如一隻白鶴般騰空而起,直接越過我,向慌亂逃命中的張碧芝刺去。
“小心!”我一驚,立刻尖叫起來。
突然,隻覺得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動著身體快速前進。冥冥之中,仿佛有一隻神秘的大手,把我胳膊抬起,揮起手中的枯木,向他後背刺去。
殷紅的鮮血,如煙花般在天空中悄然怒放,落在頭上,臉上,身上。我小臉煞白,渾身如籮篩般劇烈地顫抖著,隻覺得天旋地轉。
老道微微顫抖了一下,瘦弱的身體,徑直向前傾斜,重重地倒在冰冷的地麵上,濺起一地灰塵。
低頭望去,隻見眼睛已經凸了起來,鮮血如小溪般汩汩流淌著,宛若一朵妖豔的牡丹在陽光下赫然怒放。後背上,那段血淋淋的枯木越發的觸目驚心!
漸漸的,三魂六魄從身體漸漸抽離,如嫋嫋煙霧般在微冷的空氣中飄蕩著。
“他……他死了!”張碧芝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著,眸子裏閃爍著恐懼的光芒。
一聽這話,我麵如死灰,一屁股坐在那一地鮮血中。
果然,老道的死期到了。可做夢都沒想到,他會死在我的手裏!
耳畔,傳來了警笛淒厲的嘶鳴聲。冰冷的手銬,重重地銬在了腕間。
陰暗潮濕的看守所內,我縮成一團,如隻受了驚嚇的小狗般蜷縮在牆角,渾身瑟瑟發抖。
暗影中,一雙深邃的眸子正死死地盯著。
“我,我不是故意的!”我拚命地搖頭,戰戰兢兢地說。
“這已經是犯罪嫌疑人第一千八百六十四次重複這句話了。”警察冷冷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