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瘋了!”我拚命地掙紮著,憤怒地吼道,“上次楚子雄死的時候不是說過了嗎?我早就愛上他了……”
尚未說完,一道淩厲的掌風襲來,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。伸去摸去,五道清晰的指痕高高地隆起。
宮奕澤眼底布滿了鮮紅的血絲,英俊的麵龐扭曲成一團,頭頂泛起了嫋嫋黑煙。冰冷的大手,死死地將我摁在冰冷的地麵上,仿佛要貫穿那瘦弱的肩膀,直接穿到十八層地獄。
“那時他對你根本無意!”他那蒼白的臉上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,宛若刀鋒般簡單明了的薄唇微微蠕動著,唇角吐出一個個宛若包裹著寒冰的字符,“可今天,嗬嗬,看情形,你們倆怕早就暗渡陳倉了吧?”
憤怒,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。頓時覺得血液上湧,直湧頭頂,差點硬生生將腦袋徹底撐爆!
“沒錯,我們早就在一起了!”盯著那雙猩紅的眸子,我陰陽怪氣地冷笑著,“別忘了,我是隻小野雞!隻要客人給足夠的錢,就得提供所有服務。”
盛怒之下,一時間有些口不擇言,隻想用最鋒利最惡毒的話語向他以及刺去,哪怕自己也會遍體鱗傷。
宮奕澤聽了,呼吸漸漸變得渾濁起來,猩紅的眸子裏赫然閃爍著兩團憤怒的火焰。熊熊火焰中,卻清晰地看到了自己那張蒼白倔強的臉龐。
“所有服務?”他殺氣騰騰,聲音極為陰森邪惡,“那好,馬上給我提供所有服務!”
強壯的身體,宛若一座冰山般重重地壓了下來。冰冷的大手,如同靈蛇般在滾燙的身體上遊走著,掌心透出的絲絲寒氣,不由的激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。
“滾開,你這畜生!”我拚命地掙紮著,用盡全身力氣,重重地捶打著那強壯的後背。
褪去筆挺的西裝,宮奕澤如同一個貪吃的孩子,,肆意品嚐著每一寸肌膚。
“我會付你足夠的錢!”如血的唇邊,吐出幾個冰冷的字符。
蒼白有力的大手,穿過那烏黑柔軟的長發,仿佛纏繞著絲絲縷縷的前世,糾纏不清。冰冷的吻,如狂風暴雨般瘋狂落下,似乎要活生生將我吞噬。
“你得先付錢!”含著苦澀的淚水,口中發出那冰冷的聲音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可怕,“這是行規!哪怕你是老板,也必須得遵守!”
聽了這話,宮奕澤冰冷的身體微微一顫。
半晌,他才緩緩直起身來,眸子裏掠過一縷輕蔑的寒光:“看來,你果然有做雞的潛質,居然把會所裏的規定背的滾瓜爛熟!”
“這得歸功於宮少慧眼識珠,我才有這個機會!”我反唇相譏,不惜抵毀自己。
尊嚴,這是個極為奢侈的字眼。自從踏進彼岸花那天開始,就早已經失去了所謂的人格,任這瘋狂變態的厲鬼肆意侮辱。隻不過,心底還存著一絲幻想,希望能夠留住最後一點點底線。用清清白白的身子,來回應秦朗的那份深情。
突然,厚重的木門“砰”的一聲被人撞開,一縷冷風瞬間襲來。
抬頭望去,卻是那隻狼妖。他抱著那借來的古箏,一臉驚愕地看著躺在地上的我們,英俊的臉龐上頓時紅霞繚繞。
“對……對不起!我什麼都沒看到,你們繼續!”他直直地站在那裏,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。
宮奕澤漫不經心地披上襯衫,猶豫了一下,將那件黑色的西裝外套扔在我身上,用來遮擋那片春光。
雖然恨之入骨,連同他的衣裳一同厭惡。可此時,卻隻能緊緊地拉住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