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什麼呢?”他呲著慘白的獠牙,陰森森地獰笑著,“想當我的主人,你還沒那個資格!”
被鬼敲頭,能走三年黴運。看來,未來的路,依舊黯淡無光。
“誰有資格我不關心。我關心的是,你們倆準備什麼時候走?”我無力地躺在床上,疲憊不堪地問。
宮奕澤一臉嫌棄地盯著地上的汙穢,一伸大手,蒼白的掌心赫然泛起嫋嫋黑氣。滿地汙穢,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冰冷的地麵,潔淨的仿佛新衝洗過一般,明晃晃的,幾乎能照得出人影。
“我隨時都有可能走。至於它,就留下來照顧你了。”看著地麵上自己的倒影,他漫不經心地說。
一聽那廚子鬼要留下,氣的我血液上湧,頭發根根豎起,恨不能上前將那張英俊的麵龐撕個粉碎。
“我不需要!”再也無法控製自己自己的情緒,我瘋狂地怒吼著,“宮奕澤,想複仇就直接來,別玩那麼多鬼花招好不好?在我身邊放一隻厲鬼,虧你想的出來!你這個腦袋被門擠了的厲鬼,有折磨我的時候,好好去查查沈洛茵現在到底在那裏豈不更好?”
一聽到“沈洛茵”三個字,宮奕澤目光立刻黯淡下來,臉上又恢複了那孤傲冷漠的神色,一如初見時的模樣。
“好好休息,三天後有個非常重要的客人在會所辦壽宴。到時候,所有人都得參加。”他轉過頭去,聲音冰涼。
能在彼岸花辦壽宴,那這客人的身份定然非同凡響。
在猜測與極度的恐懼中,我再次失眠了……
轉眼又是一天。
夜幕四合,暮靄沉沉。
宮奕澤去了會所,隻剩下我和廚子鬼在家。吃完晚飯,那隻廚子鬼收拾完餐具,便在廚房專心研究菜式,並不打擾。
我將臥室門換鎖,再吃力地搬來一把椅子抵住,這才坐到床上。
夜色己深,廚房裏依舊傳來“乒乒乓乓”的碗碟相撞聲,那厲鬼依舊沒有休息。突然發現,宮奕澤不在,自己壓根沒一點點安全感,神經時時刻刻緊繃著,生怕那厲鬼會再度發飆。
困意,如潮水般襲來。疲憊的眼皮仿佛得了相思病,拚命地要緊緊相擁。而我,卻殘忍無情,拚命地瞪大眼睛,可我依舊坐在床邊,握緊手中的桃木手串,一臉警惕地盯著房門。
一縷陰風吹過,夜空仿佛全部浸在了墨汁中,將所有的星星月亮徹底隱去。整個世界,黑的讓人感到絕望,到處充斥著錐心刺骨的寒氣。
突然,窗外傳來一陣嚶嚶的哭泣聲。
我心重重一沉,戰戰兢兢地轉身看去,一張死灰色的臉龐赫然浮現在窗前!
“沈洛茵!”我嚇了一跳,不由的脫口而出。
淩亂的黑發遮住了大半臉龐,如血般妖豔的長裙隨風飛舞,宛若一朵怒放在無盡暗夜中的曼珠沙華,渾身充斥著一股濃濃的死亡氣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