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高昂的頭顱,那優雅的姿態,分明就是上次用紙人將我帶出地府的那個法師!
看著那驚愕的神情,孟姐臉陰的幾乎能擰得出水來,一雙美目裏閃爍著騰騰殺氣,陰森森地問:“你知道了什麼?”
她的聲音很低,卻夾雜著絲絲寒氣,猶如一把最鋒利的冰刀,直接刺向對方的心髒。
此時的我,臉色一定比紙還要蒼白。一股異樣的寒氣從腳底湧起,直接衝向天靈蓋,宛若墮入冰山地獄。
孟姐露出雪白的牙齒,陰森森地獰笑著,一步步向前逼近。
頓時,氣溫下降,房間裏的氣氛如同地府一般陰森恐怖。
“快說,你到底知道了什麼?”她伸出潔白的玉手,一把抓住我的衣領,惡狠狠地低吼著。
微微抬起頭,隻見那張絕美的臉龐,此時卻宛若惡魔般猙獰恐怖。
“你……你為什麼要接近秦朗?”我強忍著內心的不安,質問道,“是宮奕澤指使的?”
她是宮奕澤的陰間代理人,卻又突然出現在秦朗身邊,莫非想對他不利?看他對孟姐那厭惡的態度,似乎根本不知道她的身實身份。一想到宮奕澤和秦朗那神秘複雜的關係,隻覺得心驚肉跳。
那如塗抹了鮮血的紅唇微微上揚,她怪怪地獰笑著,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:“這雙眼睛好毒,居然能認出我來!這件事情,你惹敢傳揚出去,不僅僅是你,張碧芝,連秦朗都得死!”
“以為我怕你嗎?”我惡狠狠地瞪大眼睛,憤怒地吼道,“利用收集胎光借刀殺人,這件事情若讓地府知道了,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比我好嗎?”
“借刀殺人?”孟姐眼底布滿了如蜘蛛網般鮮紅的血絲,如厲鬼般陰森森地獰笑著,“你知道的太多了,看來確實不能留了。我孟妖嬈,絕對不會讓一顆定時炸彈留在身邊!”
話音未落,她手上一用力,鋒利的指甲,深深地陷進我脖子上的肌膚,泛起了點點血珠。
“你覺得我會這麼傻,什麼也不預備就敢來嗎?”強忍著脖子上的劇痛,我放聲大笑。
嘹亮刺耳的笑聲,在無盡的暗夜中久久回蕩著。
一聽這話,孟姐臉色陡然一變,立刻鬆了手,眸子裏掠過一抹不易覺察的慌亂:“你……你到底做了什麼?”
伸出手,輕輕拭去脖子上的鮮血,我一臉冷漠地說:“做了很多。你的瓶子,錄音。隻要我和身邊的人有什麼三長兩短,立刻會有人將它公布於眾。到時候,你,宮奕澤,都會身敗名裂!”
血紅的眸子微微一頓,潔白的玉手直接伸向我的口袋。
裏麵,是一隻小小的瓷瓶,看上去和她給的那個極為類似。看向瓶底,上麵卻並無朱砂畫的符咒。
孟姐迅速擰開瓶蓋,從裏麵倒出一個鈕扣似的東西。
“這是什麼?”她陰著臉,厲聲質問道。
我驕傲地昂著頭,一臉不屑地冷笑著:“你說會是什麼?”
她銀牙緊咬,潔白的玉手微微一用力,那東西變化成一堆細小的粉末。剛才若用這力度,估計我的脖子早就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