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外之意,仿佛是我願意出來賣一般。
此時,心亂如麻,我根本不想和她糾纏,隻是冷漠地將手抽回。
再多的汙水又如何,反正在秦朗麵前,已經永無翻身的機會了。
“真是不知好歹!”眾人紛紛指責,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,“放著堂堂的千金小姐不做,居然喜歡出來賣!”
他們都長著一雙勢利眼,全部站在了許嫣婷一邊,仿佛忘記了十年前我們母女被逐出家門的事情。
“怎麼了?發生了什麼事?”孟姐如一道閃電般衝了進來,氣喘籲籲地說。
一看到衣衫不整的我,臉色陡然一變,立刻轉身看向白如夢,一雙美眸裏射出兩道駭人的寒光。
白如夢嚇的小臉一白,連忙藏在楚子雄身後。而楚子雄也聳聳肩,示意一切與自己無關。
南少見狀,這才如烏龜般緩緩從牆有挪出。
“孟姐,你這到底給我安排了個什麼貨色?一進門,臭鞋子便排山倒海般飛了過來,差點把我給砸暈!”他的臉色似乎更加難看了,眉宇間隱隱縈繞著一團黑氣。
一聽這話,眾人七嘴八舌地紛紛指責:“讓這麼個心狠手辣的丫頭進賭場,以後我們再也不來了!”
孟姐用陰冷的目光瞟了一眼,嚇的他們紛紛閉上雙唇,不敢多言。
她地位雖然不高,但卻是宮奕澤的心腹,並不是這些賭徒們可以輕易得罪的。
“這件事,我會上報給宮少的。”她陰著一張俏臉,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冰花。
伸出雙臂,她扶住了我,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。
“孟小姐,可否讓我把女兒帶回家?”許嫣婷微笑著攔住了去路,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,“宮少那裏,我自然會交待的。”
孟姐黛眉一挑,絲毫沒因為宮奕澤前嶽母的身份給她半點顏麵。
“不可以!”她果斷地拒絕,不卑不亢地說,“除非宮少親口命令,否則我絕對不會將員工隨意交給任何人!”
許嫣婷的笑容尷尬地僵在臉上。
在豐都,沈太太的身份,足以讓所有人對她俯首帖耳。可偏偏這個孟妖嬈軟硬不吃,而她又不能輕易得罪。
“我們走!”孟姐扶著我,低聲說。
小小的辦公室內,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香味。
我躺在小小的沙發床上,瞪著一雙空洞無神的眸子,宛若行屍走肉一般。
看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,孟姐的目光不由的變得淩厲起來。
“可惡的白如夢!”她伸出白嫩的柔荑,輕輕地往傷痕上塗著跌打膏, “上次沒動她,還真把老娘當傻瓜了嗎?早晚有一天,非得給她點教訓不可!”
雖然她罵的很凶,但卻清楚地知道,這次白如夢又會安然無恙。早晚有一天?嗬嗬!原以為一直護著我的孟姐,她真正想護著的,卻是那個一心要害我的小白狐!
“你……你能不能放她一馬?”果然,見我不出聲,孟姐訕訕地笑著問。
“給我個理由!你三番兩次護著她,恐怕不僅僅是因為你手下員工這麼簡單吧。”我微微蠕動著幹涸的嘴唇,沙啞的聲音宛若從地獄裏飄出的一般陰森恐怖。
聽著這陌生的聲音,隻覺得有些驚駭。這語氣,隱隱有著股宮奕澤的味道!
潔白的玉手微微一顫,孟姐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