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伸出慘白的鬼爪,直接向車門拉去。
車重重一顫,那扇車門差點被直接卸下。
這一顫,震的我腰椎生疼。
詭異的是,車居然停了下來,高度仿佛也有所降低。
借著微弱的車燈光芒,隻見幾個小鬼各抱著一隻輪胎,在大霧中歡快地玩耍著。
“別怕。”秦朗握緊了我的手,溫暖的大手此時卻濕漉漉的,“隻要不開車門,它們是進不來的。”
話音未落,一塊巨大的石頭迎麵飛來,直接將擋風玻璃砸的稀裏嘩啦。
頓時,我們徹底暴露在了陰冷的空氣中。
一群麵目猙獰的厲鬼邪惡的獰笑聲,瘋了似的向我們撲來。
暗紅色的平安符,一遇到陰氣,光芒卻越來越強烈,宛若暗夜中的一顆夜明珠,照亮了這長長的陰街。
頓時,小小的轎車,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金光中。
一看那奪目的金光,眾鬼立刻停下了腳步。
其中一個反應稍慢,一頭撞在了金光上,立刻化成一堆白色的骨灰,隨風而逝。
“我們得快點想辦法離開。”秦朗拉著我的手,一臉凝重地說,“雖然有平安符護著,暫時不會有危險。但隻要再困幾天,即便不它們不出手,我們也會活活餓死的。”
“我們該怎麼做?”我有些不安地看著他。
秦朗是醫生,他的醫術自然沒的說。可驅鬼,我沒信心。
他想了想,一把將那平安符取下,掛在我的脖子上:“這樣厲鬼就不敢靠近你了。”
頓時,我渾身便籠罩著一層奪目的金光。
“那你呢?”我有些擔心地問。
“我沒事。”秦朗一咬牙,一把將車門推開。
一見開門,那女鬼便扭著水蛇腰撲了上來。
隻見他一揮木劍,暗紅色的木劍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,直接向那女鬼胸口刺去。
女鬼嚇了一跳,身體立刻化成一灘血水。
劍風呼嘯而過,那灘血水又漸漸彙聚在一起,漸漸拚湊出一個完整的人形。
陰風吹過,那女鬼赫然又浮現在麵前!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它咧開猩紅的嘴唇,露出了鋒利的獠牙,陰森森地獰笑著,“今天,老娘我就拿你的心髒開葷!”
話音未落,隻見它身上那泛黃的裹屍布突然飛起,如同一條巨蛇般,張著猙獰的大嘴,惡狠狠地向我們襲來。
自恃有著平安符的保護,我挺身而出,直接擋在了秦朗身前。
散發著腐臭味的裹屍布剛觸碰到身上那層奪目的金光,立刻燃起了熊熊火焰。
突然,隻聽到身後一聲輕哼聲。
回頭望去,隻見秦朗左肩被一厲鬼抓傷,露出森森白骨。
他一咬牙,揮起桃木劍,用力削去。
一道白光劃過,那厲鬼的腦袋直接被削下,如皮球般骨碌骨碌地向我滾來。
我壯著膽子,一腳向它踹去。
滿是鮮血的腦袋,在皚皚白霧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,徑直向遠方飛去。
“腦袋,我的腦袋!”那無頭鬼伸著僵硬的雙臂,四處尋覓著。
它從地上摸起一塊石頭,直接扣在血淋淋的脖子上,看起來格外陰森詭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