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化著精致的淡妝,一襲雪白的連衣裙,一頭如緞的長發隨意披在腦後,踩著一雙極細的高跟鞋,走起路來宛若弱柳扶風,恰似一朵潔白無瑕的百合花。
“你傷還沒好,怎麼不多休息幾天?”我連忙上前將她扶住。
白如夢嫣然一笑,用手撫摸了一下那美麗的長發:“沒事的。雖然不能出台,但坐著陪唱幾首歌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雖然沒說,但看著她那精致的妝容,我清楚地知道,她是想去碰碰機會,看看秦朗是否會再去。
“好吧,那你小心點。”我扶著她上了電梯,緩緩下樓。
剛下樓,一個年輕的小保安便吹了個口哨,一臉鄙夷地冷笑著:“又要出台?”
白如夢臉一沉,清澈的眸子裏閃爍著憤怒的光芒。
我拉著她的手,並沒有理會那小保安,緩緩走出門外。
公寓門口,早已經停了一輛白色的商務車,負責接送這裏的女孩。
突然,白如夢臉色慘白,光潔的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,雙手緊緊捂著小腹。
“怎麼了?”我緊張地問。
她搖搖頭,聲音極為虛弱:“大姨媽來了。”
狐狸精也有大姨媽?
“那你還是快回去吧。”我連忙說,“我去孟姐那替你請假。”
“不!”白如夢連忙搖頭,“沒事,會所休息室的衣櫃裏我還放著幾包衛生巾。”
為了和秦朗再次相遇,她果真是拚了。
嶄新的商務車穩穩地在會所門口停下,剛打開車門,白如夢便如一道白色的閃電般衝了進去。
我微微歎了口氣,心神不寧地往孟姐辦公室走去。
和其他小姐不同,我的每個客人,都是她親自指定的。
心神不寧地走在潔淨的走廊裏,突然,一頭撞到了某種不明物體。
“對不起!”我嚇了一跳,連忙鞠躬道歉。
一抬頭,卻看到一張久違的麵龐。
楚子雄,高中時同學,秦朗的表弟,曾經的追求者。隻不過,對這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,我一向反感。
他攬著一位金發女孩,嘴角叼著一枝香煙,一臉怒氣。
剛想發飆,一看到我,那雙棕色的眸子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:“沈洛菲?你怎麼在這兒?”
“你們認識?”金發女孩扭著性感的小蠻腰,妖裏妖氣地笑道,“楚少你不知道,她可是我們彼岸花有名的賤人呢。她嗜財如命,為了錢,居然不惜去陰街陪厲鬼!都被厲鬼玩過了,說不定還感染了屍毒呢。說真的,你看她臉色,是不是有些發青?”
聽了這話,隻覺得心中一沉。
清晨洗臉時,我也覺得臉色發青,還以為是自己一夜未睡的緣故。聽這女孩一說,不由的打了個冷戰。莫非,體內還殘存著那些詭異的小蟲子?
一聽這話,楚子雄一把將那女郎推開,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。
他伸出修長的手指,輕佻地挑起了我那削瘦的下巴。
細細端詳了一會兒,他突然怪怪地笑了起來:“果真賤到骨頭裏,渾身都透著一股賤兮兮的味道!想當初,我是怎麼瞎了眼,會看上你這種貨色?不過既然老相識一場,那自然得照顧照顧你的生意了。”
話音未落,他便直接將我扛在肩上,徑直向電梯間走去。
“放開我!”我拚命掙紮著,惡狠狠地罵道,“楚子雄,你混蛋!”
他大步流星地向電梯門走去,刺耳的笑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裏分外陰森邪惡:“裝什麼裝?都出來賣了,還裝什麼純?”
話音未落,冰冷電梯門便徐徐關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