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不快走!”孟姐瞟了我一眼,聲音極為冰冷。
無奈之下,我隻能跟在她屁股後麵,匆匆上了電梯。
電梯門徐徐關閉,看著屏幕上那跳樓的紅字,隻覺得心髒“砰砰”亂跳。一張嘴,差點從口腔中蹦出。
“孟姐。”我用手緊緊捂著心髒,以免它逃脫,小心翼翼地陪著笑,“今天……謝謝你了!”
彼岸花所有的女性員工,都歸孟姐管。如果能討她歡心,以後的日子說不定會好過一點。
“謝我沒讓你賣身?”孟姐伸出潔白的柔荑,漫不經心地打量著指甲上新塗的指甲油,“甭想多了,我是怕你毀了彼岸花的名聲!雖然不知道你哪裏得罪了宮少,但有一點我非常確定,你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。還是收起身上的刺吧,否則受傷的隻會是你自己!”
雖然一副冰冷的模樣,但她人確實不壞,至少做了善意的提醒。
從小到大,根本沒多少人給我關愛。所以,隻需要一滴眼藥水的關心,就足以在心底掀起波瀾。
到了頂樓,電梯門徐徐打開。
我跟在孟姐身後,來到包廂前。
包廂裏黑洞洞的,靜的可怕,客人似乎還沒有來。
孟姐看了我一眼,有些同情地說:“你先進去吧,自己小心點。”
“謝謝。”我感激地說。
孟姐苦笑了幾聲,催促道:“不用道謝,你還是快進去吧。”
看著那黑乎乎的包廂,我提著心,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。
剛進門,隻聽到“砰”的一聲,門便被關上了。
屋內一片漆黑,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,窗簾應該被拉上了。
我伸出手,向牆上胡亂摸去。
開關就在門旁,會所所有的包廂都一樣。
終於摸到了牆,可手感卻有些異樣,隻覺得濕漉漉的。莫非,屋頂漏雨?不對,這雨怎麼有些黏稠呢?
疑惑地縮回手,緩緩低頭嗅著,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直接鑽進鼻孔。
我嚇了一跳,頓時汗毛倒豎,瘋了似的撲向門,用力地敲打著:“快開門!孟姐,快開門!”
門外,死一般的寂靜。
突然,覺得自己好傻。宮奕澤那厲鬼,即便同意不賣身,他也不會輕易放過我的。而那剛給予關懷的孟姐,無疑是他手下的一個幫凶罷了,又怎麼會對我真心相待?
伸出雙臂,憑著腦海裏的記憶,試圖向窗戶走去。
小心翼翼地挪著雙腿,緩緩向前走去。記得隻要繞過沙發,便能到窗戶前。隻要打開窗簾,便可以向外麵呼救。
一步,又一步,短短一段距離,此時卻變得格外漫長,仿佛沒有盡頭。
“難道又是鬼打牆?”我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。
隻覺得氣溫突然下降,一股詭異的陰風襲來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紙錢燃燒的味道。
“別怕,沒事的!”我緊緊地將手串握在手中,暗暗對自己說,“既然他想報複,肯定不會輕易讓我死的!”
雖然如此安慰,可心髒卻“砰砰”跳的厲害。
突然,前方似乎飄蕩著一隻小小的螢火蟲。那點微弱的光芒,在駭人的黑暗中越發顯得陰森詭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