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何馬軟軟地倒地,紮庫洛也像是放下了包袱一般,鬆了口氣。雨水不斷拍打著她的衣服,好像在抱怨她暴力的行為一般。
她輕輕地打了個噴嚏,然後抱緊身體,似乎感到很冷。
“雨天,真討厭。”
自言自語,然後慢慢走進了薄膜牆壁之中。果然是毫無阻隔,何馬的猜測沒有錯,這層薄膜牆壁對任何物體都是單行道,隻進不出。要想出去的話,必須另外凝聚一層魔晶,就如同開始時紮庫洛所做的一般。
少女肯定會好好遵守與何馬的約定。在她看來,守信比世界上任何其他事情都有著更高的優先級。她憑借著這個信念而認真地活著。
她帶著沉重的腳步走到倒地的何馬麵前。撲到在地的何馬隻留給這個少女一個淒涼的背影。不用確認,地上的男人已經毫無生氣。他原本握在右手的金屬擀麵棍此刻咕嚕咕嚕地滾到一邊。好像無情無義的小貓拋棄了他的主人一般。左手正捏著他那件十分喜愛的萌王休閑衫。似乎死時遭受了巨大的痛苦,左手用勁過大,捏住的衣角此刻褶皺不堪,像剛剛進行過幹洗卻沒有擼平,皺巴巴的淒慘。
少女這麼看著地上的男人好半會兒。雨勢越來越大,終於把正在不知道在哪兒神遊的女孩拉了回來。她慌忙地彎腰準備撿起一半已經完全被浸濕的衣服。
但是沒辦法直起身,衣服的另一端被何馬捏得太過用力,完全扯不下來。使勁用力的女孩臉上泛起紅暈,似乎正在輸出很大的力氣。這麼看起來,她的身體在白羽之中也略顯孱弱。
她試圖掰開何馬的手指,但是當她的手伸過去時,異變突生。
她白嫩的手腕被閃電一般的捉住,就好像一個鐵鉗夾住了她的手。無法掙脫,紮庫洛輕哼一聲。
“這麼看起來,你的力氣還真是小啊。完全不像是一體白羽應該具備的力量。看來平時一直偷懶沒有做運動吧。”
風中殘燭一般的聲音,試圖說出一些活躍氣氛的輕鬆的話語。巨大的反差讓紮庫洛一時之間沒搞明白。
“就算是美女,平時也要多注意鍛煉啊,否則好身材可是會被美味佳肴給掃地出門的啊。”
好像是一個長輩在對自己的晚輩諄諄教導一般,說著略帶俏皮的話。大叔宅男何馬以過來人的身份語重心長地說道。一直貼著冰冷地麵的腦袋抬了起來。臉上到處是黑灰的汙漬,就好像是一根剛拖完地板的拖把一般,這時候最需要的不是調戲小姑娘,而是把他的腦袋再浸到清水裏麵好好衝洗一下。
“哢噠”,金屬相撞的清脆之聲,不知從哪兒變出來的手銬已經將何馬與紮庫洛緊密地聯係在一起。
“抓捕完畢。”
何馬帶著慘然的自信輕聲宣言道。
此時紮庫洛才反應過來,慌忙的甩動著被銬住的右手。但是隻能聽到“嘩啦嘩啦”的脆響,手銬發出歡快地呻吟。
“怎麼會??????”
少女喃喃自語。
“啊,隻是一點點運氣而已了。”
何馬從濕潤的石板地上爬了起來,正麵的襯衫已經完全被浸透,帶著灰黑的髒汙展現著何馬的肌肉。他左手從襯衫內側掏出了一個快要變成灰燼的方形薄片。萬能的一卡通救了他的命。
“啊,有礙市容嘛!不過非常時刻,周圍也沒有什麼人。”
何馬搔搔頭,然後開始四處張望。
此時的紮庫洛抓住機會想要發射綠光,這麼近的距離,打中腦袋的話,再小強的何馬也得斃命。
“不要想著謀害親夫哦,這手銬是幻學設備。接受腦波控製,一旦我掛點,內部的反應機製會直接放出定向高壓電。如果你帶著同歸於盡的心態的話,那麼請便。”
何馬依舊在尋找什麼東西一般,不過似乎早就料到了紮庫洛的小動作,輕鬆地說道。
不過,他剛才的一番話滿嘴胡言。
(什麼幻學裝備,要是老子真有這麼imba的東西還不早點拿出來?手銬這種東西對於長期對抗黑羽的我有什麼用處?難道說把我和那個黑羽一起拷起來?隻能徒增死亡率罷了,不過再怎麼胡謅,那個女孩子也不會不信的吧。畢竟是老實地小孩子啊。)
何馬心中略帶慚愧,對著如此老實的女孩還胡謅。
其實一接觸到這個女孩,她身上若隱若現的“馬賽克”頓時消失無跡。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個女孩兒臉上細微的表情。原本何馬因為那層薄霧和過於樸素成熟的裝束還以為紮庫洛是個成*性了。不過這麼近地觀察一下,發覺她也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,應該還不怎麼諳世事。
“啊,找到了!”
何馬似乎發現了什麼地方,拉著紮庫洛開始前行,來到了冰淇淋店。這麼說起來,在之前還和翼說好先吃點冰淇淋的。不過現在這陰寒的天氣,連何馬也感到身體有陣陣寒意。盡管冰淇淋店稱不上暖和,但至少不用再淋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