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千年山獸(1 / 2)

序:

十九世紀歐洲暢銷書《雙城記》有這樣一段開頭——那是最美好的時代,那是最糟糕的時代;那是智慧的年頭,那是愚昧的年頭;那是信仰的時期,那是懷疑的時期;那是光明的季節,那是黑暗的季節;那是希望的春天,那是絕望的冬天;我們擁有一切,我們一無所有;我們全都在直奔天堂,我們全都在直落地獄。

本來狄更斯的這段描述放之四海皆可用,因為世上任何一個城市都是由好壞兩方麵組成,但有一片土地例外,那就是當時叫做大清的華夏中國,1899年的大清似乎看不到任何的美好、希望、信仰、光明,有的隻是糟糕、愚昧、黑暗、絕望,因為在此前數十年間,我們的天朝輸掉兩次鴉片戰爭、馬尾海戰、甲午戰爭,簽訂《南京條約》、《BJ條約》、《璦琿條約》、《馬關條約》,賠償數十億兩白銀割讓數不盡的國土,我們甚至被英法聯軍殺入首都火燒圓明園,代表我們生肖文化的十二獸首都被割喉搶走,身處一個這樣的國家你還能看到什麼希望。

也許有人會調侃說國運不濟江湖給力,因為此前的郭靖、張無忌、嶽飛都有過民族危亡鼎力救亡的故事,但那個年代的江湖更是尷尬的江湖,它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更像是一場噩夢,因為苦練數十年的高手在閉關修煉出來後才發現,哪怕他們學會降龍十八掌、九陽神功、六脈神劍,到頭來可能都打不贏一個拿著毛瑟槍的婦孺,在槍火年代裏縱你是趙子龍、李元霸,也別吹牛逼說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,因為你甚至未及上馬便可能被一個狙擊手給崩掉,因此你看不到金庸、古龍、梁羽生寫那個年代的武俠小說,因為不敢寫也沒法寫。

但其實從民族角度來說,那個年代的武士又是最不容易的,他們如履薄冰卻要以卵擊石,身處低穀卻承載翻盤使命,如果他們那時就放棄恐怕也沒有了後來的民族自強,我們也就世世代代做亡國奴了,所以從某種意義來說他們是最值得被大書特書,他們的故事可能缺少華麗但一定悲壯,缺少浪漫但一定深刻,他們是東方的堂吉訶德,他們要闖出那個年代中國武士的未來,他們不滿足於像義和團那樣以飛蛾撲火的方式讓自己浩氣長存,他們中更多的人選擇去直麵慘淡的人生麵對淋漓的鮮血,他們在經曆痛苦轉型後終於將一身武藝移植到槍火武器上,開創了新一代中國武士的熱血征程。

那個年代的武士不分少林派、武當派、峨眉派,不分丐幫、明教、天地會,他們大都是江湖個體,但也並非一盤散沙,說起來他們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下第一大幫派,因為他們生下來就刻上無法磨滅的烙印,他們是華夏特有的——十二生肖幫派。

那個年代的江湖橫行四大惡人

那個年代的京城盛傳八大怪

那個年代有盒火柴叫太和舞龍

那個年代的國殤暗含詭秘權謀

那個年代的華夏遭遇千年山獸

那個年代所向披靡的是十二軍獸——

第1章千年山獸

1899年3月,戊戌變法失敗後,大清時局烏雲密布,半年來,朝野內外涉及“康梁之案”的數百能人誌士或公開或秘密被捕殺。

那個年代紛亂繁雜,那個社會光怪陸離,有人間萬象發生,也就有另類怪物出現,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,國家倒黴起來連地獄都送來魔王。

津門,盤山,夜色中一隻灰熊喘著粗氣一瘸一拐爬上數十米高的隘口,灰熊滿身血汙,右腳處拖著一隻帶血的鐵夾。

不久後,隘口下方,三名分別背著獵槍和鐵叉的獵人借助著繩索和鐵鉤也攀上隘口,隨後,背獵槍的絡腮胡子獵人找到灌木口處留下的帶血熊掌的印跡,隻見他忽的扒開灌木,裏麵竟露出一顆瞪著眼珠的虎頭,幾個獵人嚇得一陣手忙腳亂,半晌定過神來才發現是個死老虎,不過現場極其血腥驚悚,隻剩虎頭、虎骨、皮毛以及被啃得隻剩骨架的虎爪。

此時遠方傳來瀑布傾瀉的聲音,拿鐵叉的年輕獵人麵露懼色“兩位大哥,再往前走介(這)就是禁地了,私闖禁地要問斬的。”

幾個獵戶均是津門口音,年輕獵人一開口,領頭的絡腮胡子獵人立馬不滿“就你膩歪(煩人),飯口上扯這個算嘛玩意!”

不過第三位中年獵人似乎也有些擔心“好像是有那麼回事,聽說朝廷選了介(這)要建嘛槍火訓練基地,還請了紅毛洋鬼子做總教官,都封閉大半年了。”

絡腮胡子獵人火了“介不還沒建嗎,既然是封閉,進去了也沒人知道,兩位,都想清楚嘍,介頭灰熊值老鼻子錢了,去不去自己掂量著。”

絡腮胡子獵人說罷虎著臉等兩人表態,中年獵人禁不住誘惑上前一步站到絡腮胡子獵人身邊,而年輕獵人則怯怯的搖頭不敢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