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年輕男人手裏拿著一個旅行包,一隻手裏拿著著票,另一隻手拖著一隻施行用的箱子,風塵仆仆地推開了門,看到三子堵住了去路,便叫道:“讓讓,別堵在門口!”,三子回頭一看,這年輕的男人有一張圓臉,平頭,一臉的黑紅潤氣色,看起來就象是常運動造成的那種健康色,趕緊就讓到一旁。
這年輕的男人看到床鋪上有一個美貌無比的女子正在打量著他,立刻來了精神頭,發現自己的床隔了聶小雲一個床,就有些不高興,想換一個床位,離聶小雲近一些,好打發掉旅途的無聊時光,打量著聶小雲對麵一對男女,發現不可能分開兩人。
隻好打起最下麵一張床的這個男人來了,可發現這老人鼻子裏正發出輕微的鼾聲來,也就不好意思才開口了,隻能看著隔了一張床的聶小雲就有些焦急,不知道該怎麼過來搭腔,套近乎,看著他的樣子,聶小雲不由得暗笑起來。
過了一會,火車開動起來,姐弟兩個人才消停下來,兩人靠著窗口坐了,看著外麵的世界驚奇不已,聶小雲發現這車箱裏還有兩張床空著,火車開動了一會兒,就有人來賣食品,虎妞一問價格,發現這車上的價格實在是要貴一些,便滿意起來,覺得自己的判斷還是不錯的,似乎發現自己不怎麼象個一無所知的人了,偶爾也不再稱聶小雲為老大了,也會從嘴裏冒出兩個字:小雲。
弄得聶小雲哭笑不得的,隨她怎麼叫,倒也無所謂,這時候,對麵的那的那個女人拉了男人的手出去吃飯了,那個年輕的男人終於找到機會了,走了過會,坐在剛才那對男女的床上說道:“剛好四個人,我們來玩撲克牌吧!”。
聶小雲看了看消停下來的虎妞和三子,說道:“玩吧!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?”。虎妞和三子點了點頭說道:“嗯!”。
“可玩什麼呢?”聶小雲考慮到姐弟倆人的文化,便說道:“來跑玩得快吧!”
聶小雲講這跑得快的規則,就是比個哪大,就可以出牌,姐弟隻玩了一次,就會了,才開始有點亂,不過,很快就適應了。
年輕的男人便問聶小雲叫什麼?去上海幹什麼?聶小雲不好回答,隻得說是去上海旅行,幸好虎妞和三子都不傻,沒有說出真相,聶小雲便問年輕男叫什麼?年輕男人用響亮的聲音回答說道:“本人叫胡宇!未婚,去上海出差,是個中學教師!教休育的!”。
幾個人正打得興起,那對男女回來了,年輕女人回來一看,位置被占了,便嘟著個嘴,有些不高興了,不過,胡宇卻厚著臉皮說道:“這樣吧,反正空著兩張床,你們先坐在那上休息著吧!”。
女人也沒法,正要拉了男人的手坐了下來,可這個叫正東的男人卻跑了過來站在一旁看著,摸了摸三子的頭說道:“小朋友,讓幾年級了?”
“三年級!”三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,他此時正在興頭上,根本不願意別人擾了他的興,聶小雲出於禮貌,隻得跟這個男人道歉地笑了笑。
這個男人似乎根本不願意走開了,還是不停地說看看胡宇的牌,又看了看虎妞的牌,看了看聶小雲的牌,指指點點,似乎是很有興趣的樣子,把自己的老婆扔在一邊,年輕的女人看了,就覺得沒有趣,找了一本書看起來,年輕女人抬起手來翻書的時候,聶小雲看清了這書名——婦科疑難雜證。
心想,這兩個人果然醫院裏工作的人員,打了一會兒,聶小雲就覺得餓了,讓虎妞拿出東西來吃,虎妞拿一包食品打開後,先遞給聶小雲一塊麵包,然後才招呼旁邊的人吃,醫生說自己吃了,不吃過了。
胡宇吃東西很快,一大口袋的東西不一會兒就給胡宇吃去了許多,三子倒無所謂,似乎對這教師很感冒似的,虎妞就有些不樂意了,黑著個臉,幸好,虎妞臉色本來就黑,沒有人讓人看出來,不然,真會讓聶小雲覺得很難堪,最後,醫生也加入了,隻有那年輕女人一直在看書,似乎不願意跟聶小雲他們一道玩,怕個失了麵子,丟了淑女的價,可聶小雲發現有一陣子,半天沒有翻書,不知道是否是睡覺了,還是心裏有些什麼想法,聶小雲不得而知。
晚飯的時候,五個打牌的已經很熟絡了,體育教師便說道:“一起去餐廳吃飯吧!我請大家吃飯!”。
“這哪好意思啦,我們三個人呢,你才一個人!”聶小雲趕緊答道。
“沒事!”胡宇笑著大方地說道。
“我就不去了,還有我老婆呢?”醫生說道。
“那叫上一起去吧!”教師說道。
“我不餓!”女醫生黑著臉說道,似乎還端著架子,抹不下臉同大家一起去餐廳,男醫生就忙不迭地跑過去問寒問暖的,聶小雲的心裏一陣暗笑,不過,也同時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,那個背著自己的人,似乎一直都沒有動,這人難道不會餓?,聶小雲看著這個人就有些迷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