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掃得差不多了，聶小雲發現一處房間的屋頂的角落上有一處蜘蛛網，就想那拿抹布去擦，可是卻總是夠不到，猛然想起自己在傲雲大廈的房間裏看見抹布掉在地上的情景，它象地上湧動的暗流，雖然看不見，但總在人不經意的瞬間提醒著聶小雲它的存在，劉莉莉就是被警方定為不慎在打掃衛生的時候，掉下去的，想到這裏，聶小雲不由得打了一個顫抖，臉部有些扭曲。
“老大，你別急，看我的！”三子看著聶小雲說道，三子的聲音打斷了聶小雲恐懼的神經彌漫，頓時，又恢複了常態，象水麵湧起的漣漪一般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，讓虎妞看了模名其妙。
三子說著，就爬到牆根角，把腳上的襪子脫掉，伸出兩隻手來，貼在牆麵，聶小雲頓時覺得三子的手似乎變大了一些，而且變得很扁，左手往上一伸，右腳翻了個九十度的直角，象手一樣爬在牆上，然後，右手又往上一伸，左腳又翻了個九十度的直角，爬離了地麵，聶小雲看得目瞪口呆。
三子這樣手腳一伸一伸地往牆頂移去，一直爬到到牆角，然後，用抹布把那些附在牆角的蜘蛛網擦去了，然後又下爬了一段，往下一跳，穩穩地落在地上，得意地看著聶小雲說道：“老大，幹淨了！”。
“三子，讓我看看你的手？？？”聶小雲驚奇地說道。
三子把手遞到聶小雲的眼前，這手黑乎乎，很髒，透著先前矮房間裏的惡臭，直衝鼻子，讓聶小雲不由得想嘔吐，趕緊移開眼，問道：“三子，你怎麼會這種爬牆的功夫？？？”。
“大姐去外打工，替人坐牢，經常不回來，爹帶著二姐在外麵混，從來不管我，我經常一個人肚子餓了，就經常爬到沒有人的地方去撿東西吃，有時還爬到沒有在的住戶廚房裏偷東西吃！”三子有些得意地看著聶小雲說道。
聶小雲聽了，不但心跳不已，連眉毛都緊了起來。
“三子，以後，可不能再幹這種事情了，被人抓住，會送去少管所的！”聶小雲有些焦急地說道。
“沒事，我現在有經驗了，沒有人會知道的，不過，有一次半夜裏，我去偷一家麵包店，剛好有個大漢起來上廁所，根本弄出一些怪聲來嚇跑他，可沒有嚇住，就被抓住了，那頓暴打，差點打斷了我的兩條肋骨，------。”三子回憶似地說道。
打掃完房間後，聶小雲帶他們兩個人到樓下附近不遠的一個冼澡堂裏洗了澡，小三兒洗過澡以後，看上去幹幹淨淨的，眼睛忽閃忽閃的，看上去還是可愛的，就是身上還透著一股怪味，象是土腥味又象是下水道裏的腐爛的味道，聶小雲問小三：“幾歲了？”。
“十二歲了！”小三子高興地回答。
聶小雲心裏暗暗地吃驚，這小三子怎麼看上去才七八歲的樣子，原來都十二歲的了，想是沒有人管，餓的。
“叫什麼名字？”聶小雲問道。
“虎三！老大，你有什麼吩咐？”小三恭敬地答道。
“去買家具！買吃的！”聶小雲答道。
三個人高高興興地買回一些必要的家具，聶小雲和虎妞一間，虎三一個人一間，姐弟倆開心得比過年還要高興，聶小雲看到他們倆個這樣，也不由得開心起來，“老大，我從來沒有見過象這樣的仙女還會跟我們在一起！我真是開心死了！看誰還敢小看我！”虎三說道。
“三子，你在哪裏上學？”聶小雲問道。
“沒有上過學！”虎三說道。
聶小雲聽了，覺得實在是有些難受，虎三的爸，是怎麼當，這麼大的孩子應該進學校，而不是在大街上撿垃圾為生。
問道：“你爸怎麼不把你送進學校啦”。
“他和二姐隻管他們自己，二姐犯了事情，還是大姐替她蹲的板房呢，他怎麼會管我呢？”虎三說道。“那你媽呢？”聶小雲問道。“早死了，我沒有見過！”聶小雲聽了，就理解姐弟倆為什麼會過上這樣的生活了，自己得盡快為他聯係一間學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