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此為難,那不如用我的法子可好?”
見他沉默了半天沒說一個字,在她的眼神下越來越心虛,班嫿適時說。
白丘急忙應道:“好!”
班嫿展顏一笑,迷了他的眼,“那你等我一下。”
她折身,回屋子裏,過了會再出來,把一個棕色小藥丸放到他手上。
“這是什麼?”
他緊張的問了聲。
雖然他看不慣父親的所作所為,可也沒想要他的命。
畢竟白家要是沒了他,根本沒法維持現狀的昌盛。
哪怕是靠不義手段來維持的……
班嫿道:“不是致命毒藥,隻是會讓人陷入沉睡,幾天後就會清醒過來了。”
“幾天?!”
“是啊。”班嫿唇角勾著細細軟軟的笑,嗔了他一眼,“幾天時間,夠你把我安排好了。”
這一眼看得白丘心肝都酥了,再聽她的話,瞬間什麼懷疑都沒了。
他問:“你要我怎麼做?”
“明天晚上你把這小藥丸碾碎,下到所有酒菜裏。”
“這樣我們一起吃,伯父才不會懷疑。”
班嫿摸出今天從謝不直那得來的小葫蘆,說:“我們提前吃好解藥,就不會跟著昏迷了。”
白丘覺得這計劃可行,點點頭道好。
其實他不是半點懷疑都沒有,隻是對自己太過自信,覺得她是真心喜歡他。
班嫿把小葫蘆收起來,退回房內,嬌媚的眼波凝看著他:“天色不早了,你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“明天……明天過後,我告訴你一個秘密。”
頓了頓,又曖昧地說:“隻告訴你。”
白丘現在隻覺得整個人興奮不已。
他頭一回打算反抗父親,而且看來會很成功。
一想到跋扈霸道一輩子的父親會栽在他手上,他就忍不住振奮。
而美人居然也拜倒在他的魅力下!
終於把他糊弄走後,班嫿打算去找謝不直說一下她明天的計劃。
哪知到了後,他的房門緊閉,屋內沒有半點光。
他這麼早就歇下了?!
但習武之人五感敏銳,她又沒特地壓著動靜,他哪怕睡著了也不可能毫無所覺。
所以他根本就是在躲她。
班嫿瞬間明白這是為什麼,隻是沒想到他看著那麼風流花心的一個人,居然比小姑娘還純情。
當時他那麼豪爽,她還以為他不在意呢。
他不給她開門,班嫿索性自個推門進去。
嘭地一下,很是響亮。
屋內,謝不直老早聽到她的腳步聲靠近就趕緊吹燈上床,偽裝出他早已睡下多時的樣子。
本以為她看到這情況後就會自個離開,沒想到等來的是她直接破門而入。
謝不直猛地從床上爬起來,一轉頭就看到她出現在房內的人影。
外麵的月光透過門灑進來,而她剛好站在門口,一半身體宛若披上了月華,而另一半仍然浸沒在陰影裏。
驚心奪目地危險還有美豔。
謝不直感到自己的心,跳得跟發情了的野馬似的,壓都壓不住。
“你,你……”
他少有的口吃了,你了半天,說不出下一個字。
班嫿在黑暗中緩緩向他靠近,站在床前,居高臨下的俯視他,冷靜道:“我有事找你。”